邓布利多看到弗农没有给他作介绍,便说道,“当然啦,我们是通过信的。”
哈莉觉得,用这种方式提醒佩妮邓布利多曾经给她寄过一封吼叫信,听着有点好笑,但是佩妮姨妈并没有对这种说法表示异议。
“这一定是你们的儿子达力吧?”
达力这时候从客厅门口探出头,他那个一头黄的大脑袋戳在条纹睡衣的领口外,看上去好像不是长在他身体上似的。
因为吃惊和害怕,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
邓布利多等了片刻,似乎想听听德思礼一家有什么话要说,看到他们继续沉默着,他便笑了。
“我们能不能假设,你们已经邀请我进入你们家的客厅了?”
邓布利多经过达力身边时,达力慌忙闪到一边。
哈莉跳下最后几级楼梯,跟着邓布利多进了客厅,手里仍然抓着望远镜和运动鞋。
邓布利多在最靠近壁炉的扶手椅上坐了下来,带着善意的兴趣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他看上去与周围的环境完全不协调。
“我们――我们走吗,先生?”
哈莉焦急地问。
“走,当然要走,不过有几件事需要先商量一下。”
邓布利多说,“我认为我们最好不要在外面谈论这些事,所以只好再多打扰你的姨妈和姨父一会儿了。”
“什么,你们?”
弗农姨父也进了客厅,佩妮站在他身边,达力战战兢兢地躲在他们俩后面。
“没错,”
邓布利多简短地说,“是这样的。”
他忽地拔出魔杖,快得哈莉都没看清。
魔杖轻轻一挥,沙嗖地冲了过去,撞在德思礼家三个人的膝盖上。
他们一下子没有站住脚,全都栽倒在沙上,滚作一团。
魔杖又是轻轻一挥,沙又嗖地回到了原处。
“我们也可以舒服一些。”
邓布利多愉快地说。
他把魔杖重新放回了口袋,这时哈莉看见他的那只手既干枯又焦黑,好像上面的肉都被烧干了。
“先生――这是怎么搞的――?”
“以后再说,哈莉,”
邓布利多说,“坐下吧。”
哈莉在另外那把扶手椅上坐了下来,尽量不去看德思礼一家,他们似乎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本来以为你们会让我喝点儿什么,”
邓布利多对弗农姨父说,“现在看来,这种期望是乐观到了可笑的程度。”
魔杖第三次轻轻一挥,空中出现了一只脏兮兮的酒瓶和五只玻璃杯。
瓶子自动侧过来给每只杯子里倒满了蜜黄色的液体,然后杯子分别飘向房间里的每个人。
“罗斯默塔夫人最好的栎木催熟的蜂蜜酒。”
邓布利多说着朝哈莉举了举杯,哈莉抓住她自己的那一杯酒喝了一小口。
她以前从没尝过这种东西,但是非常喜欢。
德思礼一家惊慌失措地迅对视了一下,然后便拼命躲避着他们的杯子。
这可不太容易,因为杯子不停地轻轻撞着他们的脑袋提醒他们。
哈莉忍不住怀疑邓布利多是不是在故意搞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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