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走进屋子,看到屋里子的两个大活人,就像是看到了空气,连正眼都没有往那儿瞧上一下。
“死猫,来客人了,也不招待一下。”
张子虚用胳膊肘怼了怼一旁的谢乌有,正盯着那个人留给他的后脑勺一动不动。
“我是账房,又不是跑堂,你怎么还逼我戗行呢。”
谢乌有还是在旁边一动不动,只有银子递过来的时候,他才会伸出他的那双手。
张子虚又凑到他耳边轻轻问起,“这什么人啊,这么大架子?”
“你可以不认识他,但总不能不认识那把刀的。”
谢乌有捋了捋自己翘起来的小胡子,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那棉花中的针。
“看成色,倒是把好刀。”
“是把好刀?”
谢乌有眼神有些怪异的转看向了张子虚,面上的表情却有些哭笑不得,“你到底懂不懂刀?”
“不太懂。”
实话,他通常只说实话。
谢乌有又是一阵唏嘘,“不太懂,你就说是好刀?”
“这还不简单,江湖规矩,人情世故,都是同样一个套路。
你既然提到了这把刀,那肯定就不是普通的刀了呗,我也就顺着你的话一说。”
“臭长虫,你懂个屁!”
谢乌有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便拍了一下张子虚的脑袋,“你就是个睁眼的瞎子,说有眼无珠都算是高抬了你。”
“那这刀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这可是天下第一刀,雷泽。”
张子虚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刀我倒是听说过,可这一把是真是假,你又怎么知道?”
“雷泽一刀,百裂千击。
其光如日月星辉,其势如轰雷震地,出则迅如惊鸿,收则定若泰山。
这样的刀,天底下只有一把,我又怎么会看走了眼?”
“这刀让你说得这么玄乎,那能拿着这把刀的人,岂非也是天人了?”
张子虚眼中有些戏谑地看着那个人,他此时想的,却是如何把这把刀据为己有。
谢乌有却摇了摇头,“他不是天人,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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