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狱卫将一套崭新的刑具递给程礼,短小锋刃上面闪烁着的寒光令人汗毛直立。
狱卫退出去守在门口,金属破开血肉的声音在这隐蔽的角落十分明显。
那里面的可是公主殿下,总司监大人竟真的毫不留情不留后路!
狱卫双腿抖了抖,默默的远离牢房几步,继续守着。
牢房里昏暗的烛光燃起又熄灭,角落中紧闭的牢门关了一天一夜。
程礼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囚犯,以至于到最后他都忘了面前之人是被刚被册封的公主殿下,疯魔一般的将刑具通通上了一遍。
直到门口的狱卫见状不对将他拉出去,这才恢复了几分清醒,胸腔处的郁气仍旧无处泄,挥倒了一片烛台。
“大人,里面的可不是罪恶滔天的死囚,是公主殿下,是神庭的皇嗣啊!
您对殿下上了一天一夜的刑,当真是不顾及刑狱司的安危了吗?”
狱卫跪在地上,纵使他如何畏惧程礼,此时也忍不住开口提醒。
程礼浑身血气,长时间拿刑具的手略微抽搐,他阴沉着脸说道:“你以为我不上刑,刑狱司便可无恙?”
帝主吩咐的事做不到,他们这些人照样大难临头!
又过一日,
今时月见程礼再一次走进牢房,眉宇之间躁郁难忍。
她勾了下唇:“程司监可是又研制出什么新的刑具了?”
今时月知道,程礼之所以令人闻之色变,并非因这刑狱司里折磨人的刑具多,而是他善于抓住人心中最软弱之处一击毙命。
就比如她亲眼见到的李副统领的家眷,没有比亲人死在自己面前更痛的刑具了。
可是,这世上早已没有她的亲人,朋友,没有任何她所在意的人或事了,就连这具身体,也早已麻木了疼痛。
他又如何能拿捏她。
反倒是程礼自己,愈的急躁,想来是拖得太久无法交差即将祸临己身。
现在,该她来卖他个人情了。
“程司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从庶民到公主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天赐好事,我却不识好歹的甘愿在这牢狱中受苦,也不愿报答君上的恩情去联姻。”
程礼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直直看着今时月,像是默认了她的猜测。
今时月低下头,声音哽咽:“可是我也很疼啊,那种被喜欢的人亲手推出去送给别人的疼,比我的身体,疼多了…”
程礼猛地抬头。
她受刑时都强忍的泪水终于在此刻决堤而下,若水盈盈的面孔,此刻挂满了泪珠。
喜欢?在程礼眼里,感情这种东西不过是拖累人的软肋,只有权势才能让人像个“人”
一样活下去。
程礼表情复杂,没想到她受了这么多刑罚折磨,是因为喜欢帝主。
的确很蠢。
踩在神都王朝顶端的掌权者,心脏可是比这寒冬里的无上神庭还要凉。
他紧抿这唇,拿出帕子塞进今时月手中,静静的听着今时月抽泣。
又过片刻,今时月哭累了,看着程礼如雕像一般站得笔直,“扑哧”
笑出声来。
今时月鼻音浓重的弯起眉眼:“程司监,你好像一块木头呀。”
程礼神色茫然,不是很理解为何她心情变得比翻书还快,上一刻哭得让人心生怜悯,下一刻便自己痊愈。
所有女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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