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祉问道:“照你这么说,是天宝阁的人救了那个小贼?难道说慕容远山投靠了老四?”
康有仁却不置可否道:“这个……在下倒是不知了,不过想那天宝阁身为天下三阁之一,可是江湖中的一个大派,应该不会参与朝廷的事……但要说那中毒之人无药自愈,也绝无可能……”
旁边的秦建勋问道:“康公子,秦某想问一句,那天宝阁又怎么会有你们康家的独门解药呢?”
康有仁道:“只因康某初来长安之时,受家父所托,前往天宝阁拜望慕容远山。
家父命我向慕容阁主提亲,但康某的提亲定礼却在中途被……被贼人偷走,是以康某为表诚意,只好将随身携带的‘七日噬魂散’解药两瓶相赠……当时,康某的身边,也就这两个瓶子了……”
一旁的孙勋不禁嗤之以鼻道:“就你这条花斑狗,还想去攀附天宝阁的高枝!
他慕容家的千金,连晋王妃的名头都看不上,能看上……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咳咳咳!”
只听“啪”
地一声,李祉拍了一下眼前的一张梨花木小八仙桌,怒道:“孙千户!
怎么说话呢!
你这张嘴就骂人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你要知道自古成大事者,必当有所忍!
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要本王来教你么!
你今日晌午在青衣卫朝南宫不语口出恶言,便是落了话柄,眼下在本王面前,你竟还如此出言无状!
成何体统!
康公子可是我楚王府的客人……”
孙勋只得低头道:“属下口不择言,望殿下恕罪!”
康有仁却拱手笑道:“殿下,孙大人只是同康某开个玩笑罢了,殿下切莫动怒,也切莫怪罪孙大人……”
一旁的秦建勋此时也接口道:“对对对!
殿下,大事要紧,孙千户跟随殿下多年,他这一张臭嘴,殿下也是清楚的。
为今之计,咱们还是赶紧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李祉又冷哼了两声,面朝孙勋问道:“孙大人,祸是你留的,这刁得贵,你看……该怎么弄?”
孙勋又咳嗽了几声,忙道:“殿下,那刁得贵跟随我多年,四年前在济南府办案时,我还救过他的命。
属下担保,他是绝对不会出卖我的!
倒是这个徐恪……咳咳咳!
…
();() …之前在西峡口中曾与属下交手,对属下的武功路数应已了然,今日又跟属下对了一掌……咳咳咳!
属下担心,万一他向皇上密告……咳咳咳!
属下听说,他跟皇上还……咳咳咳!
咳咳咳!”
孙勋说话急了点,牵动内息,竟连续咳喘了起来……
“你的内伤……怎么样了?”
李祉见孙勋脸色惨白,咳嗽不止,心下亦觉不忍,便关切地问道。
“回禀殿下,属下的伤不碍事,谢殿下关心!
属下只是胸口被程万里打了一掌,伤到了肺脉,是以……是以忍不住有些咳,咳咳咳!”
孙勋急忙躬身回道。
李祉又问道:“那刁得贵,可知道这行刺钦差的……背后之人?”
“这……”
孙勋心道,你说这背后之人,定然是说你楚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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