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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他的旧事（第2页）

聚精会神，开始工作。

她用精神力构建出一个更年少的阿琩，他一身华服，腰坠佩玉。

【我的母亲，是银河帝国的公主，她到死都在思念那个故乡。

】

白墙黛瓦，小桥流水，青绿翠竹，粉白荷花。

一个小男孩坐在河边石头上，闷闷的往水里扔石子。

我是阿琩，帝国的十三皇子，我有十几个人工胚胎孕育的兄弟姐妹。

而我，则是皇帝第二任妻子亲自孕育。

我的母亲，便是银河帝国远嫁而来的公主。

她总是望着天边怔怔出神，嘴里来回念叨着故乡的美酒，裙摆和舞会。

我知道她的想念，我说，阿娘，等我长大了，我带你回家。

她总是笑，翠绿的眼眸像她故乡圣罗兰的湖水，幽静深邃。

“孩子，我回不去的，这个地方，将是我的余生。”

她的帝国话说的很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懂。

我请求她教我银河语，她却拒绝我。

“不，”

她怜惜的看着我，“我的家乡有一句俗语，语言是文明的载体，如果你会银河语，那就待不下去。”

彼时的我碍于年纪和她糟糕的语言，实在不懂这句话的含义，等到我懂了时，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悲伤。

银河帝国是星际最强大的国家，而我们的帝国那么孱弱，处于拉拢同盟和展经济的需要，我的母亲作为和亲使者永远扎根这片土地，魂兮亦不曾归去。

“这是我的荣耀。”

她微笑着说。

长日光阴漫漫，她终究憋不住说了一些往事，我也管中窥豹，略见银河的一角，那是我落后腐朽的故国不能比拟的。

我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见识过光明的璀璨，怎能容忍自己蜷缩在黑暗里，我想起昔日见过的无家可归之人，想起那些跋扈贪婪的小吏…我要上书父皇！

母亲死死拉着我的手，“不许去，阿琩。”

为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帝国是我爱的国家，我想让它变得更好更完美，这不好吗？

阿娘站起来，经过多年的帝国生活，她的语言早已流利，也让华美的玉簪簪上她美丽的金。

“你们这有句话，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柴棚，我们银河也有一句话，改革遇上的难题，可能是亲人反目，旧友背刺，同室操戈。

而流血，是注定的。”

“我的孩子，你要好好活着。”

我只能把念头埋在心底，盖因我知道她所言不虚。

父皇走了，母妃走了，兄长做了新皇。

我不想沉浸在世家子的饮宴里，也不想和他们讨论最美的女娘，这会让我觉得旧时的自己渐渐被取代，活下来的只是一副皮囊。

有几次我上书为无辜的臣子求情，他们只是不懂朝堂倾轧和博弈，被人当了替罪羊。

皇兄却笑：治大国如烹小鲜，只要各方面调配恰当，我们只是食客，不是判官。

我知道皇兄不耐，其余兄姐也笑我天真，只好纵情山水，远离庙堂。

或许，我真的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