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绻:“你怎么了??”
沈昭知道花锦是不想出面的,她与上官夫人闹得很僵,今日也一定?不会很好过。
祝绻只是胡说一句,看沈昭陷入沉默,有些惊讶地问:“不是吧?真?让我说准了??”
沈昭慢条斯理地起身,他这是要走了?,秦方连忙恭敬地请人走,祝绻瞪圆了?眼?睛,眼?睁睁看着沈昭离开前拿走了?他的伞。
祝绻探出身子瞧了?眼?黑沉沉的天,有淅沥小雨落了?下?来,寒风灌进衣领,祝绻缩了?回去:“沈瑾瑜,我吊死?在你府上你信不信!”
理直气壮拿走伞的沈昭终于良心发现,在马车上承认了?这伞来历不明?。
花锦:“今日的天色实?在不太好。”
她好像是说天色,又好像不是。
花锦没有意想之中的难过,她只觉得身上的枷锁终于被解开,上回逃跑时?心里的愧疚也消失殆尽。
到了?燕王府,下?马车时?的垫脚凳早被雨淋湿了?,方才花锦上马车时?就险些滑倒,添云刚想伸手扶,就听见沈昭问:“可以?抱你吗?”
花锦被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逗笑了?:“如果妾身说不能呢?”
沈昭点点头:“那就得罪了?。”
花锦撑开伞,沈昭拦腰抱起她下?了?马车,添云欣喜地跟上,看这鬼天气也顺眼?了?许多,只想接下?来几天都下?雨才好。
回了?房,花锦身上居然?半点没淋湿,倒是沈昭肩上没躲过。
沈昭将她放在榻上,花锦看着那把?伞:“祝公子要记恨上我了?吧。”
哪怕她强撑着脸上的笑意,还是掩不住失落,大约察觉自己笑起来太难看,花锦长长地叹了?口气,失神地瞧着自己的手心:“原来这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
她煎熬了?两世才敢做。
添云恰好推门进来:“热水备好了?。”
花锦回过神来,看着沈昭身上被雨浸湿的部分,讪讪地笑了?:“殿下?先去沐浴吧。”
沈昭一顿,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但他没说什么,起身走了?。
还是添云赞赏地朝她竖了?个大拇指,才给花锦当头一棒。
她这和主动让沈昭留下?一个意思。
花锦木着脸,等到沈昭换完衣裳过来,她逃似的跑去沐浴,本以?为沈昭会识相地走人,但她慢吞吞回来,见沈昭正坐在她的梳妆镜前,把?玩她的胭脂水粉。
花锦丝毫没客气:“很晚了?,殿下?再不走,杨嬷嬷该急了?。”
沈昭不为所动:“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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