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一丝往日痕迹,就像她的童年,她的青少年时期,再也无法回溯。
收回视线,余光却瞥见广场上巨大的圆柱雕刻龙形建筑,记忆怔然,他就是在这个广场捡到了她,带她去剪的头。
这里已经是市中心,样子变化不大,就是建筑物更密集了些。
车子穿过城市,熟悉的,陌生的,仿佛与公交线重合,视线越来越清晰,隋英别过脸,轻轻抵着眼睑,生怕泪珠落下。
河道二中。
经过南河道大桥,蓦然看到几个穿校服的学生在翻墙,后面好像飞来一记木棍,跟着跑来一秃顶小老头。
是教导主任,他还没退休。
这么大年纪,这个时间点,还在抓翻墙出去上网的学生。
“诶怎么从这里绕,不是能直接通过吗?”
隋英掩饰着情绪,见他绕道,有意错开心绪。
“你没回来过吗?”
蒋弋睇了她一眼,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隋英不明所以,这条路走过无数次,又有河道,即便干枯,也很难轻易改道,也不会有人拦路盖楼。
再者视野开阔,路完全是通的。
他难道是想绕前门?
又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这几年一直都在冀北,读书,工作。”
他们再无可能,有些念头,还是趁早断了的好。
“体育馆和学校隔着南河道,为了学生安全,设了路障。”
原来如此。
他们毕业时,体育馆还没盖好,她在未完工的天台上完成了飞,也是唯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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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机长
隋英捂着左边太阳穴位置,指甲嵌入头皮,强忍着疼痛,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再回忆过去,耳膜只听到风声,似乎夹杂着蒋弋的声音,不过她听不清。
关上车窗,离开城市,上了高。
一路不变姿势,这个动作在蒋弋的视角来看是回避加不耐烦。
进了市区,直奔医院,蒋弋跟着隋英,在病房门口停下,隋英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推门而入。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这么折腾你,韫韫已经没事了,刚睡过去,我安排你住酒店,要不住家里……”
苏母絮絮叨叨,隋英确定苏韫没事才松了口气。
“阿姨,到底生什么事了?”
苏母满眼愤恨,咬牙切齿,“还不是那个纪羡,真是祸害,这么多年了,就不能放过啊,我们韫韫怎么这么死心眼啊。”
纪羡,她真的好久都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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