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媒婆劝说道:“近期多雨,墨染的衣一沾到水,小公子,你可就变成脏兮兮的小花猫。”
祁锦一想墨染红衣淋雨的那种场面,先抖了两三下。
浓墨重彩的落汤鸡,可不好看。
她只好作罢,郁闷地席地而坐,理理黑亮亮的长头。
祁锦磨磨唧唧,走出来的时候,可把喜媒婆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瞧着喜媒婆都拔高了一寸长!
喜媒婆以为祁锦是嫌红衣丑,才要黑墨来染,没想到是美的出奇了!
无尘宫虽没像样的布,但制衣的水平高,如祁锦这身,做工讲究,不大不小,刚合她的身段。
飘然的红衣衬得祁锦又艳又俊,几缕丝闲袅,别有一种柔美闲静。
她本人灵气逼人,再艳的衣也压不住,而红衣是将她的这股灵气,引了出来。
看她的第一眼,会觉得她活脱脱就是个勾人的小妖怪。
祁锦没太大的自觉,还半举起双臂装强壮,顽劣地笑着问:“怎么?喜奶奶,我威武霸气、天下无双,吓住你了?”
喜媒婆哭笑不得,凑上前来,帮她理理腰带,哄着她说:“是,是,小公子一身好腱子肉,是个一等一的好壮士。”
祁·壮士·锦嘿嘿嘿地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外面吹风,吹进了点水汽,这场太阳雨来势汹汹,到此时也还未停下。
喜媒婆见祁锦看门外,再次询问:“小公子,去看看雨吗?老婆子我为你引路。
长留山多嶙峋怪石,雨天也算是别有一番看头。”
祁锦转回脖子,摇摇小脑袋,拒绝地说:“来得这一路上,我都看够雨了,太阳雨也好,彩虹雨也罢,都是那么一回事。
今儿来了,嗯……客随主便,既然是丧礼,我合当祭拜先人。”
祁锦虽调皮捣蛋,但该讲的规矩还是讲的的。
最重要的是她怕鬼,因此特别尊重死人。
喜媒婆也正盼着她这句话呢,道:“容老婆子我去找几根香,小公子稍等一会儿。”
“行的,喜婆婆,你去吧。”
祁锦轻轻一转身子,摆摆手。
祁锦正等待喜媒婆归来,傍着窗棂而坐,翘着两只小脚打哈欠时,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喑哑的骂叫:“嘿!
小兔崽子!
你哪来的!
?”
仰起头一看,祁锦来了兴致,门边竟飞来了一只雪白的胖鹦鹉。
小兔崽子的骂话,也是出自胖鹦鹉之口。
这鹦鹉真是胖的出奇了,鸟身过重,翅膀单薄,因此飞得极低,跟一头胖圆球滚进来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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