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男人,呵呵,到处都有,何必非这人不可呢?
可是……当事关自己时,别说决断,她竟是连基本反应都像丧失了一样。
是真的吗?真的有可能吗?裴世倾……他真的是骆容森说的那样的人吗?
如果是……按正常人的反应,一定得立刻脱身,飞速离开,绝对老死不相往来。
但偏偏,她早已在自己未察觉时,对他不仅是动心更是动情了……让她此刻抽身而出,几乎是想让她生生蜕下一层血肉来。
哎,情字难却,折煞人了。
怎么办呢?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这里的信,与事实无关,而与她的心有关。
若要不信,哪怕全世界都在痛骂他,她也能听而不闻。
杨素从来不知自己竟也有这么近乎自欺欺人的孤勇,以她的本性,她真的是又懒又怂的不愿与任何麻烦之事有关联。
但是,那人可是裴世倾啊,唯一一个让她移不开视线,更控制不了心跳的人啊。
啊,毁灭吧,全部毁灭吧,她管不了了。
杨素鼻子发酸,可又觉得没到要痛哭流涕的地步。
毕竟,她还没爱一个人,爱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不过,心里也是真堵得难受。
她看着手机,很想可又不敢拨通那个已牢记不忘的号码。
正独自与清冷长夜相伴,又无力挣脱寒夜的孤寂之时,门外又有了声响。
杨素以为又是骆容森,眼睛一闭,懒得理会。
可是,门外那人却很是坚持地在敲着,直敲得她火气腾升。
她冲过去,顺手拿了个衣架,准备把这人打服了事。
结果门一开,她被震住了。
裴世倾眉眼带笑的扫了一眼她高举的衣架,温声对目瞪口呆的人说道:“虽然我是不请自来,但也不必你如此‘大礼’相待吧?”
杨素呆了足有半分钟,直到他上来半揽着她的腰,并轻轻拿走她的‘凶器’,她才缓过神来。
而当她直勾着双眼,仰头看着眼前之人温煦的面容之时,所有该问的该惊的全都不重要了。
她蓦然满心委屈地扑进他怀里,像孩子永远依赖母亲的怀抱一般,紧贴着他的胸口,紧搂着他的腰身,哽咽着闷声问道:“你会对我不好吗?你会永远都像现在这样对我好吗?”
这样的话,她在今夜之前,绝对是不屑也不会问的。
这么软弱、这么不自信、这么乞怜的话,怎是她这样一个从不依赖,也从不幻想的人会说的呢。
可是,如果她在一个美梦之中,她就完全没必要,再扮演原来那个硬撑的自己了,一切随心所欲便好。
对,她一直都在一个美梦之中,只要不睁眼,就永远不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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