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啊,我看你的脖子好像也有点,明天防晒抹厚点吧。”
徐欣心不在焉地点头,脑海里浮现出那夜推开门,烛火下映衬着肃某人的脸。
恍然间她明白,那天见他原本白皙的肤色多了几分阳光的痕迹,原来不一定是他在国外晒到的,还有可能是在这里几个月来,监督施工的时候,长时间户外作业……
“喂喂喂,你什么表情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想什么情郎呢!”
“不说了,我出门去烧水了。”
拉开椅子,徐欣面色沉静起身。
“啊,实在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用太多了。”
白汾把空掉的热水壶递上前去,心虚的连声道歉着。
领着空荡荡的开水壶,徐欣没有多说一句话,打开手机手电筒,驾轻就熟地走上那条她来这儿半个月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次的小路。
路边的蟋蟀虫鸣交错,夜空的繁星也比在帝都市区的时候多得肉眼可见,夏日的夜风也比城市的燥热多了几分清凉。
徐欣慢悠悠的步子在田间小路上晃。
比起白天顶着大太阳爬山坡给老人家送爱心医疗服务,徐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积极地调整好心态,现在慢步踱去公用的烧水房烧水,就当是睡前的肌肉放松环节了。
“肃清和。
开门!”
“快点!”
肃清和合上图纸,丢下笔,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门边。
来这儿的几个月里,村里好几个年龄层次不同的女性都来敲过他的门,不堪其扰下,他都选择自动屏蔽,上次无意间碰到了门把手,意外碰见了徐欣,是为重逢,亦为惊喜。
肃清和强行摁下心里不该有的的期待,那样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他想。
而这回,他曾在国外每逢入夜魂牵梦绕的那个女声,再次从门外飘了进来。
“上次,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不要大半夜敲一个男人的门。”
板着脸,肃清和拉开门,准备严苛地提醒一下她得加强安全危机意识了。
却在看见她长发凌乱,发间带了不少水迹,身上那件薄裙也多了不少褶皱,裙边还有好几道被不明物体划破的痕迹。
狠狠拧眉,肃清和没有犹豫,将她拉进了屋里,合上门的时候,他隐约还能听到本就隔音不好的土墙外面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肃清和没有犹豫,把门反扣好,快步走到桌边,吹灭了桌上的油灯。
门外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渐渐远去。
肃清和摸到睡衣口袋里的手机,打开手电筒,拿起桌上的打火机,重新点亮桌上的油灯。
简单甚至可以称得上简陋的屋子四周慢慢地泛着暖光。
“哐当。”
是开水壶砸落在地的声音。
肃清和心下狠狠一跳,目光四处寻找着,终究在靠窗的地上看见已经瘫软在地上,面色颓丧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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