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煦不停的追着她的马车,嘶声叫着阿姐。
“煦儿”
她仿佛经历了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语气万分悲戚。
不知过了多久,她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药香味,身体像是飘在云端,而后就是一股刺鼻的味道,她下意识的扭开头。
隐约听到月桃和一个男人的声音。
“公主,喝了药就没事了。”
月桃语气十分担忧,见刘楚楹不配合,也是狠心的摁住了她的头,给了周辞安一个眼神,示意他来喂药。
周辞安除了面对都兰之外,还是第一次喂别人吃药,不过秉承着医者仁心,他目不斜视的坐在榻上,端起药碗,一副谦谦君子之态。
结果营帐的门帘被人大力掀开,一股寒风灌了进来,月桃一个哆嗦,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宗格在看清楚他的营帐里多了一个男人,甚至那个男人离他的小羊羔那么近,那么亲密时,脸上本就冰冷的表情更加冰封三尺。
他极具压迫感的上前,吓得周辞安立马从榻上站起来,在他那宛如豺狼的眼神中后退了好几步。
“大王,公主她病了!”
周辞安惊觉,要是他这句话再晚上一会,说不定下一个被宗格扭断脖子的人就是他了。
同时也为这可怜的北襄公主感到惋惜,她的情况这么不好,可偏偏大王自从进来之后,目光就完完全全放在他这个他自以为的“入侵者”
身上。
说明他也不是这么在意这个公主,只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白日里的相护也只是因为不允许别人欺负他的东西罢了。
娇花
宗格这才看向榻上脸色苍白的女人。
月桃害怕的抱紧刘楚楹,往常大王每次见公主,公主都有特意打扮过,何曾这样素面朝天,又因病痛整个人虚弱无比,往日娇艳欲滴的红唇也失了颜色,也不知道大王会不会
宗格面无表情,一步步的走了过来,浑身的气势并没有收敛半分。
周辞安都要以为他是厌了刘楚楹这病弱的样子,毕竟他今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她带回营帐,没过多久又出来了,这点时间肯定也干不了什么,结果到了晚上刘楚楹还这副样子。
周辞安很早之前就听说过这位女奴之子,幼时因为身份低微,被他的父王丢出破多罗部落,不闻不问。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瞒过他的父王,练就一身本领,又在他凶悍的长兄眼皮子底下策反了几个小王,集结起了一支坚不可摧的铁骑,杀回破多罗部落,抢回了一切。
总之,他绝对不是善茬,更别提会对女人怜香惜玉。
说不定他会亲自将扫了他兴致的刘楚楹丢出去自生自灭。
月桃更是害怕的连叫都不敢叫,眼睁睁的看着大王走过来,想起白日里他亲手掐断一个人的脖子,犹如碾死一只蚂蚁,她的身体就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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