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感到刺疼,因为我舔了别人的天花板。
脑袋重重的,含糊的说出:“为什么人人都有这彩灯!”
巨大的话语在夜空传荡。
虽然是在下雪,很冷,可我还是困死了。
变得那样大,让我心旷神怡,一种无与伦比的畅快!
眼神盯着我那位蚂蚁般的女邻居,她裹着厚厚的被子,无神的眼睛望着飘雪的夜空。
雪花掉在被子上,像一小撮白色的绒毛。
一棉雪花掉在她的鼻尖上,她惊醒过来。
只见嘴巴动,听不到声音,但她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火热啊”
她窝在被窝里,但心理上认为天花板是空的,自己应该感到冷的,也于是她真的在为自己的被寒冷侵袭的身子颤抖起来。
一片雪花沾在她的鼻子上。
我把脸靠在破开的地下防空洞边上,看着这位“新生儿”
的表现。
我想提醒她鼻子,我笑着,吹了一口气,希望别把她的被子吹飞咯。
一阵烈风刮去,她抓着被子,可还是被带了出去。
小小的体恤包着骨瘦嶙峋的她,她试图在微微潮湿的地面上恢复被窝的全盛姿态,但她失败了。
她一把推开只能盖到肚子上的无用被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她是真瘦啊,刚刚骨瘦嶙峋是我瞎想的,现在她真的是完美的切合这成语。
她还没注意到我呢,我把脑袋盖上她的天花板,她能不能感受我巨大面容散去的热气呢。
可她只看到一颗巨大的眼球,眼中浑圆的眼斑一清二楚,还有那些像蛞蝓一样的眼睛轮廓……这简直是她的噩梦成真。
我听到了摇滚乐,“噔噔噔噔噔噔”
的。
我的一声“哇偶”
破坏了雪花触地声织成的安眠曲。
为什么这样大叫,你们看看我那潭大眼吧!
布满血丝,我感觉我的眼睛就像被烧着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因为惊讶挣起骷髅般的身子,这样就耗尽了我的所有力气,我两眼一黑。
……
毛毛雨似的雪花变得好大,好像薯片……接着草木升起,然后就是自然灾害——火灾,在我后脑勺冲动行事了。
我慌乱和惊恐太多次了,这次也没有习惯,你能理解那份我在恐惧情绪中占大头的油腻厌恶感吗?
我睁开——火焰——火——火热,好像太阳在我眼前烧。
我吞咽唾沫,虽然我干瘪的身躯里几乎已经没有任何水分。
接着我听到了圪垯声,好像谁在嚼骨头。
我不理解,太阳在咀嚼谁的骨头嘛?而它抓住了我,我就是下一个?真可笑。
有一种怪物似的声音传来了:“谁援助的你?快说?”
“谁在说话?我是怎么了?”
“你还问起我来了。
你在我们新明的火控审问器下,你要是说真话,就会被做成可口的碳烤栗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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