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她一边坐在地毯上擦茶几一边疑惑:“你也会做家务?”
他对这没营养的问题嗤之以鼻,根本懒得回答。
没有人一出生就什么都会的,但长到二十几岁还什么都不会的就只有她余若若了。
颜培月觉得,跟她计较太多,会影响智商。
周末的午后,窗帘已经被撤了下来,太阳只是隔着透明的玻璃,懒散散地撒了一层金粉在他身上。
颜培月已经换了休闲衬衫,双腿长得像只白鹤,擦玻璃也不像她平时一样看到哪儿脏才擦哪儿,而是循规蹈矩地顺着直线擦下来再擦上去……
她撑着下巴,仰着头微微眯着眼,欣赏着这媲美舞台剧的“美男擦玻璃记”
……或者背影看来,还是不输谷星河的……
他突然出声,打断了她旖旎的思绪:“看够了没?”
她慌张低下头,胡乱抓着抹布一阵乱擦:“谁看你了,别臭美了。”
“嗯,那就去把床单窗帘都洗了,别偷懒。”
“……”
是谁刚刚还觉得他背影挺帅来着,拖出去枪毙五分钟!
最后家里窗明几净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
她挺尸在沙发上再也不愿动弹:“大扫除神马的真是伤筋动骨啊……”
反观某人依旧一派轻松自在,连气息都没紊乱。
忘恩负义速度十分喜人的余若若立马忘了他刚刚功不可没的贡献,心里暗暗腹诽,肯定是偷懒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实在不愿意动,踢了踢沙发另一头的颜培月:“开门去。”
他凉凉瞟了她一眼,像是倒春寒的风,刮得她心肝都疼了……
只能拖着已经半残的身子去开了门。
看着门口站着微笑满脸的老人,她终于再次成功的残废了……
声音结结巴巴:“叔叔,阿姨……哦不,爸……妈……”
颜培月听到门口的动静,皱着眉头起身过来:“怎么不打招呼就过来了。”
颜母板着一张冰山脸,似乎十分不悦:“还不是你家老头子,非说搞什么偷袭,结果那司机竟然是个新兵,不会挑路,堵了大半天了都。”
余若若泡茶送出来,看了看时间,解释道:“妈,您别生气了,这里附近一到这个店就十分堵车,周末更甚,跟北京一样。”
又被同样的眼神瞟了一眼,她没敢再说话,乖乖退到一边。
颜父虽然身居要职,却十分和善,一直都笑眯眯的:“若若啊,在这里住得习惯吗?没被培月欺负吧?”
她违心摇摇头:“没有,他很好,还做饭给我吃。”
这话一出口就掀起一阵阴风,颜培月没料到她这么实诚,已经来不及阻止。
“什么?你要培月做饭?你是怎么当人家妻子的?不要求你贤良淑德,好歹能够照顾冷月的饮食起居吧?现在倒好,反倒要他伺候你?那娶这个媳妇儿有什么用啊?!”
颜妈妈爱子心切,声音提高八度,字字带刺。
她心里委屈,却也没有不知礼数地跟长辈争论,只是低着头一副可怜样。
颜培月看了她一眼,她好像喜欢低头,只留给别人一个乌亮光泽的发顶,把委屈和难过的表情吞进肚子里。
“妈,我们有自己的过法,你别操心了。
这次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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