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哪能猜不出她那点小九九。
儿媳嘛,拿一当一万。
这一回瞧见了,指不定得以为她还有多少家底呢!
俗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姜母道:“你跟我一块去。”
陈氏欲言又止,哎了一声。
姜母一路上都魂不守舍,像具行尸似的,嘴里细细念叨着家门不幸。
姜素素一听脚步声,当即止住话口,望着刘大夫宛然一笑:“今天有劳刘大夫您了,只是家夫的腿到底能不能治暂时还没有定论,还请您帮着别告诉第三个人,免得叫我婆婆知道了,空欢喜一场。”
她当然不是真带萧策来看腿。
刘大夫是十里八乡唯一的大夫,他娘子则是那仅有的一个稳婆。
倘若真有外来人意外在此生下孩子,给了姜母下手的机会,刘大夫是不可能什么也不知道的。
她正是为了这事而来,只不过要防着有心人。
说罢,姜素素摸出一粒碎银,悄无声息地放在了刘大夫的口袋。
刘大夫心领神会,十分上道:“这是自然,刘某也不是那好嚼舌根的人,你放心就是了。”
也不枉姜素素来这一趟。
还真让她知道些了不得的东西!
姜母一看见姜素素,这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这个丧门星能越过越好,自己的儿子却要受那样的罪?
她失态地指着姜素素大喊:“你还有脸回来?你这个丧门星!”
姜素素不怒反笑:“这是刘大夫家,我带夫君来看病,还要您同意不成?”
“看病?谁知道你那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姜母不忿的冷哼一声,“你姜素素是攀上城里的高枝儿了,还能瞧上咱们这穷乡僻壤的赤脚大夫?”
她没意识到这话完全是把刘大夫给骂了进去,连着刘大夫的脸色都变得不好看了起来。
到底是陈氏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姜素素腰上的玉佩。
这不是抵给了那赌庄的老板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姜素素的身上?
陈氏附在姜母耳侧:“娘,您看她那玉佩,倒像是咱家的!”
姜母眉峰一凛,一看也是觉得眼熟。
她是老眼昏花了,可毕竟还没瞎。
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单那玉佩的做工,整个县上都论不出第二个。
“好啊,我就知道!”
姜母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要抢姜素素身上的玉佩:“我说你哥哥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事,果真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害的!”
姜素素闪身一躲!
姜母扑了个空,狼狈地摔倒在地,吃了一嘴泥。
不由怒骂道:“我怎么养出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连传给自己亲哥哥的家传玉佩都敢算计,再不还回来,别怪我去衙门告你!”
等再抬头时,那玉佩竟然不见了!
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您不会是因为宝贝儿子赌没了家传玉佩,想玉佩想疯了吧?”
姜素素鄙夷地微微侧目:“更何况就算您闹到官府,也是白纸黑字的写着拿玉佩抵了赌债。”
姜素素对这一家子的品性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在转身的那一刻,她就把玉佩收进袖子里了。
只要放出这个引子,姜家人自己就会想办法上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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