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菜吃多了总会腻的,他只是个普通人,受不了天天都这么刺激。
周思言按住他,义无反顾地把涂药进行到底。
白色的药膏很快就被水冲刷开来,细细地涂抹到每一个角落,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原本就红肿的地方又是清凉又是火辣,完全是冰火两重天,让人难耐至极。
前面还没喘口气,周思言又细心地开始涂起了后面。
反反复复,既照顾到方方面面,又不让陆西烛彻底满足。
陆西烛完全不用担心最里面会涂不到,可怜的他除了喘气,连给自己求情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纤细的手指无力地抓住周思言的肩膀,将原本平整的衣服捏皱得不成模样。
以后他再也不嘴贱了
等陆西烛再睁开眼,只觉得眼睛疼得发慌,肿得只剩一条缝。
他无语地撑起身体半靠在床头上,默默地着已经快到正午日中的光,只觉得自己浑身软得跟个面条似的。
然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o的特殊体质,他虽然肌肉酸疼,但下面却一点都不疼,甚至带着点餍足。
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将脚放进摆放整齐的拖鞋里,颤颤巍巍地走到厕所里。
着镜子里唇红齿白、仿佛被春风雨露滋润过一般的人,
他无奈地咧了咧嘴,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这时,他耳尖地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巨响,忍不住皱起眉,将刚挤完牙膏的牙刷先放在了杯子上。
他现在住的是周思言的房间,在四楼的主卧,上面正是顾安宁的房间。
早上的周家很安静,仆人们都在楼下收拾东西,没有主人的允许不会上楼。
陆西烛走到顾安宁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然而半晌都没有回应。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猛地一脚踹开门朝里面走去。
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山茶花味,香得人头晕目眩,好在陆西烛是个o,对o的信息素不太敏感,但凡换了个a恐怕都要出大事。
他将门掩上,大步越过倒在地上的桌椅朝里走去,就见脸色通红的顾安宁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宛如烧红的虾子。
“父亲”
陆西烛走过去将他扶起来,只见他的手中还虚弱地拿着一支抑制剂,手臂上已经有好几个针、眼,雪白的皮肤上青青紫紫一片。
结合顾安宁的经历,恐怕是长期使用抑制剂压制发情期导致的情潮。
听见动静,顾安宁不安地蹙起眉,猛然睁开眼睛,似濒死的野兽要向胆敢靠近他的人发出威胁。
那目光格外犀利,带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却在清来人是陆西烛后放下了戒备。
他夹紧双腿,不愿意让陆西烛见自己这狼狈的模样,虚弱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管。
“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就好。”
陆西烛没有放手,一个人度过发情期有多么痛苦大概只有o能够体会。
不仅是从身体深处泛起的空虚,更充斥着像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
仿佛被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黑盒子里,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知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孤寂,只余下自己一个人瑟瑟发抖。
他不知道顾安宁是怎样一次次地熬过这样痛苦的时刻,但无疑这是个坚强到让人敬佩的o。
陆西烛从脖子上取下用红绳拴着的吊牌,吊牌是用黄铜制成,上面刻着繁复的莲花纹,用的正是上一世他学过的灵纹。
灵纹有静气凝神之效,能够极大地抚慰发情期带来的精神痛楚,并吸收信息素进行能量转化,消除信息素扩散带来的影响。
他将吊牌戴在了顾安宁的脖子上,轻轻对他一笑。
顾安宁呆住了,那还带着陆西烛温度的吊牌贴在他因为痛苦而变得冰冷又黏腻的皮肤上,像是冬日里的一束暖阳照进了他凄冷的世界。
原本罩在他身上的罩子似乎被搬掉了,他又重新回到了现实的温暖世界,可以听见、见、感知。
陆西烛眼睛弯弯“好点了吗”
顾安宁不敢置信地抚摸着简单的铜牌,撑起虚弱的身体,口气有些急促“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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