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改良是要提上日程的,但不能是现在。
这事可以是任何皇子或者是大臣牵头,但绝对不是宝敏。
她还想多活些时日,不要成为旁人眼里面的妖怪和祸水。
被宝敏藏在心里面的计划大多都是长期计划,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从小受到实践和论持久战熏陶的人。
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慢慢来就是快。
宝敏瞧着被婢女抬进来的白杨梅跟青梅,自己换了一身衣服,让人收掇了一盆白杨梅出来,往里面加了盐,清洗干净白杨梅,雪白的盐覆盖在散着清香的白杨梅之上,加清水覆盖过杨梅,认真地搓洗,将下面的白杨梅翻到上面,然后再捞出过水。
和婢女们一起将这些捞起来,放到木盘上面,让太阳晒干白杨梅表面的水分。
青梅也是如此处理。
等表面的水被太阳晒干后,石榴忙进来叫捧着话本子看的宝敏。
“知道了,你别这么着急。
那杨梅又不会长腿跑路。”
宝敏出去伸手试探地摸了下盆子里面的杨梅,不愧是盛夏,这都没晒多久。
然后宝敏让人找来一个大盆,往里面倒了小半盆的糖粉,再往里面倒入果酒酒曲,搅拌均匀之后,再往要酿酒的容器里铺上一层块装黄糖。
“你们将白杨梅倒入米酒里面滚上一圈,之后再将它们用筷子夹到粉里面,裹上酒曲和糖粉,放到容器里。”
宝敏叮嘱着跟她一起做杨梅酒的几位婢女,毕竟那么一大筐,她自己做的话,今儿怕是手都要抬不起来了。
她不过是想要向系统上传照片罢了。
等都处理好后,宝敏揉捏着疼酸的手腕,让在院子里面伺候的小厮将这些都搬到阴凉的地方酵。
“过些时日再搅拌搅拌。”
宝敏算了下,差不多完全酵都要三个月过后,那个时候京城已经进入初秋,就可以期盼着吃石榴了。
但转念一想,那个时候估摸着她还在紫禁城里,一下子又失落起来。
“真是不想嫁人啊。”
以前无所谓的豪言壮志,但随着婚期的临近,宝敏躺在床上竟然也睡不着觉。
今夜是成亲的前夜,按照汉人的习俗,娘亲是要同新娘话夜长。
可皇家子孙成亲规矩太多,爱新觉罗氏挥挥手就让宝敏早些休息,不要管这些所谓的礼仪。
“迈过今天,日后在宫里头就你一人。
那个地方是吃人的,额娘和阿玛鞭长莫及。
万事只能靠你自个。”
爱新觉罗氏站在门口,瞧着不知何时就已经长开的姑娘,压下心里的酸涩,“额娘这话不是不让你把副都统府当家,也不是说你嫁给皇家,日后我们就不管你。
而是你行事,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不仅仅是七福晋,还是哈达那拉·宝敏,身后更牵连着一干系的侄子侄女们。”
“我们身上虽然也流着爱新觉罗的血液,可到底已经疏远。
你一人荣,便两族都荣,一人损,便两人都损。”
爱新觉罗氏止不住掉下眼泪,“额娘能在这宫外,能为你做的,就是规劝好你阿玛和兄长在朝廷里莫要做错事,叮嘱你舅舅诚恳卖力地为皇上做事。”
“我们都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