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从床上坐起来,“怎么回事?我这就过去。”
春燕也是听说的,给她披上外衣,还没走出小院,前面几个缁衣卫抬着一张榻匆匆赶来。
江蓠看到榻上双目紧闭的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他……没事吧?
会不会死?可不能啊!
案子还没结,若是换了个官来查,就前功尽弃了!
“夫君,你怎么了?”
江蓠扑在床边,握住他的手。
缁衣卫把楚青崖抬到床上,抹了把汗,踌躇道:“夫人,您送去的糕点,是不是用酒做的?”
“哎呀!”
江蓠从竹筐里翻出玫瑰饼,放在鼻尖闻了闻,“没酒味儿啊?”
她仔细回忆,想起那铺子卖两种饼,一种是白面玫瑰馅儿的,一种是酒酿和的皮,当时她胡乱拿了好几包。
若是酒酿的,其实闻不大出来,尝着也是齁甜齁甜,和其他糕点没差别。
江蓠知道自己闯祸了,脸色苍白,“他这样会不会有事啊?”
边说边解开他的衣服,只见原本洁白修长的躯体上,浮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集中在腹部和胸口,脖子上也在冒,看上去就痒得钻心。
一个侍卫道:“夫人宽心,这疹子过三天就自己消了,以后切记不要让大人碰酒。”
又给了她一瓶药膏,“这是宫中太医制的,涂上能止痒。”
此时楚青崖费力地睁开眼,几个人影在床边晃荡,他喘着气呵斥:“都下去!
谁许你们进房了?”
侍卫留下药便告退了,他看向江蓠,咬牙问:“你故意的?”
“我真没有!
我要是晓得玫瑰饼里有酒酿,肯定不给你吃。”
“你买的时候不看?”
“那家铺子买一送一,我买的是白面皮的,不知道他们送的是另一种。”
她声音弱下来,编了个谎话。
“你嫁进来,怕就是为了报复我!”
他恨恨道,闭上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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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窗话
江蓠挠挠头,“夫君,你说什么胡话,你又不曾把我抓去牢里上刑,我报复什么?”
话音刚落,楚少棠从外间走进来,“三郎,你感觉如何?要不要请大夫?”
江蓠连忙退到一边站着。
楚少棠来到床边,看到儿子气息奄奄地躺着,想摸他的额头,又怕他难受,一跺脚,朝下人吼:“哪个糊涂东西,给你们少爷送酒吃?站出来!”
江蓠看到瑞香在春燕身后瑟瑟发抖,抹着眼泪。
她抿了抿唇,往前走出一步,裙子被拉住。
楚青崖仍闭着眼,蹙眉忍着痒,声音有气无力,“我见瑞香那丫头送饼给书房的守卫,正好饿了,问他们讨了两个,也是没酒味的,不然就给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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