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与这两个老家伙虚以委蛇,可却怕他们提起阿南。
阿南挨了我的玉镇纸,都不肯理我了,我可该怎么办才好?更遭的是:这让我想起阿南的又一个诡异处,阿南在深宫中,几乎不见人,但的确每每对外面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问她,她就说是她父亲楚烈帝托梦给她了,鬼话连篇,十分气人。
她肯定与外界有着联系,只是我查不出来罢了。
她行事不现首尾,让人抓摸着,的确妖气十足。
可看她最后为我收尸,我才意识到,阿南那其实是聪明异常,而且胆大心细,有过人之处。
只是我太笨,没有领会罢了。
“这种事,皇上本该多与楚修仪商量,先帝当初让皇上娶南乡公主的本意正在于此。”
老家伙李济说话从来口无遮拦。
与那四平八稳,专心喝着茶水的蒋捷形成鲜明对比。
我哪敢接他的话,只得又叫拿蒋捷作伐,“蒋爱卿!”
“啊?皇上这茶不错,有多的,也与我一点。
让我家中那不见世面的老妻也看看什么叫御赐的茶叶。”
蒋捷眨巴着豆眼,一脸的无辜。
他这是在秀恩爱,顺便讽刺我,我怎会听不出来。
我有好东西的确是很少能想到阿南。
可是,以后不会了。
这两个老家伙,一明一暗,都在指责我的不好。
我昏聩易骗,全被他们看在了眼里。
我咬咬牙,“李相替朕拟旨,押解那几个南方反贼入京。”
不等李相答应,蒋捷两眼皮一搭,“谁押?”
这一下,我倒真被问住了。
我本想,亲自见了那几个反贼他们总没话说。
可没曾想,就算我想见也不一定见得上。
按理说,这事该由大将军冯骥来安排,可现如今……我的冷汗流了下来。
兵权已经全在冯骥手里,我没有能信任的人可用。
我这是自己为自己挂好了白绫,真应了阿南对着我的头颅说的那句“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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