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恨的将书一摔,怎么看书也能想起他来!
气呼呼的将书堆到床头,任刃有些自暴自弃的翻身躺倒,后脑枕在胳膊上,闭起眼,将思绪放空,深深地吐纳,强迫自己入睡。
这样纠结的、无聊的、暴躁的日子并没有过很久,第十天的傍晚,任刃察觉到了不对。
这一天的海风格外的潮湿,风速也比以往快了许多,海浪不再是轻松地拍打着礁石,而是以极大的力道狠狠掼了上去,摔碎一地的水珠。
任刃不懂这是为何,但这晚来送饭的人却是懂的。
这次他没有将船停在百米之外,而是直接划到了他的面前。
讶异的挑眉,望着这个神色有些焦急的哑仆,任刃道:“你敢违抗命令将船划过来?”
哑仆只是连连摆手,手臂向远处的天际指去。
任刃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远远地,那处的天空似乎阴霾了许多。
转向他,猜测道:“要有风雨?”
见哑仆欣喜的点头,任刃皱眉:“可那片乌云很远,能飘过来?”
哑仆急了,扯着他的衣角就向船上拽。
任刃自然不会抗拒,回屋将那些医书都取了出来,放在怀里抱紧,便上了船。
看得出这人是个极为老道的船家,动作迅速有力,小船划的既稳又快,不多时就将那小岛抛在了身后。
坐在船上,回身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孤岛,任刃恍然觉得这与世隔绝的十天,竟像是一场梦。
没有多久,小船在半路被拦下。
站在摇晃的小船上,看着这大出许多的木船,任刃只是轻笑一声,便在那船上几个持刀的人的注视下,掀起衣袍迈步跨上。
他没有必要贸然攻击,在这大海之上,若是反被伤了,他就彻底的求救无门了。
对方似乎对他配合的态度很满意,两个持刀的人随后跟在他的身后,一人彬彬有礼的对他点了点头,伸手一指将他带向了甲板。
任刃毫不客气的打量着周围,很普通的木船,看不出是哪国的风格。
但跟在他身后的两人呼吸绵长,脚步轻盈,武功绝对不弱,任刃庆幸刚才没有贸然出手,否则他定是没有胜算的。
被身前的人引着,走到甲板上的房间门口。
领路人站在门外停住,轻叩了三下门后,只听门内传出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请进。”
领路人将门推开,向后撤步便低头不再动了。
任刃明白对方只见他一个人,按下有些搏动加快的心脏,下意识的手腕翻转想要按住腕间的匕首和银针,却发现空无一物。
双手摸空的瞬间,任刃心里一空,但面色却没有丝毫起伏,跨步迈了进去。
屋内面积很小,只能容得下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
桌子的对面的椅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人,那是个与他年纪相若的少年,皮肤白皙,五官带着丝丝阴柔,但却被他眼角的凌厉之气遮下几分,不会让人误认了他的性别。
他身着青绿色的长袍,布料是好的,但样式并不出挑,在街头的成衣铺里花些价钱都可以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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