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恭送嬴政之后,这才进入了营帐,没来由想起方才王绾的言辞,便?问?道:“亥儿,方才与君父在说甚么?为兄在帐外都听见?了君父的笑声。”
胡亥:“……”
胡亥一时间有些犹豫,在说自己这个假公子?,不?小心跌倒撞上冷箭之事,太丢人了,况且提起来,还要提到?便?宜哥哥的马甲,自己个儿的马甲,实在牵连太多了。
于?是……
胡亥干脆哼哼唧唧,敷衍过去:“哥哥,亥儿伤口好?疼哦,疼死了,哥哥快帮亥儿看看,是不?是裂开了?”
扶苏一听,生怕胡亥的伤口当?真裂开,虽然箭镞没有淬毒,但那可是箭镞,本就锋利无比,为了拔箭,医士不?得?不?将箭镞周围的皮肤隔开,免得?皮肉被倒刺牵连,胡亥身子?那般娇弱,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
扶苏小心翼翼的给他摘下?伤布,检查了一番伤口,松口气道:“无妨,没有裂开,不?流血了,这般深的伤处,能不?疼么,乖一些,老?实躺好?。”
“哼……”
胡亥继续哼哼唧唧,也是真的疼痛,道:“哥哥,轻一点儿。”
扶苏轻柔的给他重新包扎好?伤口,扶着他躺下?来,仔细掖好?锦被,果然被胡亥糊弄过去,忘了方才那个茬儿,道:“好?生歇息,你不?知自己流了多少?血,要好?生将养才是。”
“嗯。”
胡亥乖乖的闭上眼睛,因着失血虚弱,浑浑噩噩便?睡了过去。
嬴政的扈行部队本是要继续东巡的,但为了胡亥的伤势,嬴政下?令放缓了脚步,暂时在原地休整,等胡亥的伤口好?转一些,再行东巡。
胡亥第二日清晨,是被苦涩的味道熏醒的,呛得?他想咳嗽,可又不?敢咳嗽,生怕牵连到?了伤口会疼痛。
“好?难闻呀……”
胡亥睁开眼目,便?看到?了守在榻边的便?宜哥哥,还有扶苏手边的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那苦涩的味道,正是汤药散发出来的。
“醒了?”
扶苏道:“饮药罢。”
胡亥嫌弃的道:“好?难闻,又苦又刺鼻,哥哥,亥儿不?想喝药。”
胡亥一撒娇,扶苏果然有点受不?了。
【心疼你的兄长扶苏】
胡亥以?为凭借自己炉火纯青的撒娇功夫,可以?糊弄过去,哪知扶苏心疼归心疼,道:“不?可,乖乖用药。”
胡亥撇撇嘴巴,扶苏哄着他道:“你这伤口如此之深,不?用药如何了得??若是半途发了热,可有你受的,乖,把药喝了,听话。”
胡亥捏着鼻子?,屏足一口气,咕咚咕咚三口,把药汤喝了个干净,苦得?舌头发直,胡亥还是小看了汤药的苦涩,不?只是苦,还麻舌头,舌根都不?是自己个儿的了。
“唔——”
胡亥吐着舌头,用手扇风,活脱脱一只小奶狗,大着舌头的道:“苦鸭——锅锅……苦,好?苦鸭!”
扶苏没想到?汤药这般苦,之前胡亥用药,还要扶苏一勺一勺喂来着,扬言多苦都没事,他手头里没准备去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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