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参你刻薄寡恩的,你做什么了?”
他给她瞧了一眼。
看了看那末尾的名,她撇嘴:“来了好几趟让我给你吹吹枕边风,求求情。
我嫌烦了,就说我在枕头上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劝不了你,把人吓走了。”
盯了一眼他略迷惘的神情,崔岫云支吾着说:“夸陛下威武。”
……
他拿起上一本:“原来说你粗鄙庸俗,不堪为主天下,是这样一回事啊。”
枕在他膝上,把玩着他的衣裳系带,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距大婚想来,也有五年了。
那是天下大定后的三个月,拖了那样久,是她一直不松口。
赵钦明以为她是想做回云袖袖,却也知道若是她成了云袖袖,未免给他惹出祸患来,加上她大抵还是想回云州,故而迟迟不决。
“我是云袖袖,但崔家爹娘也是我爹娘,我早就想好了做一辈子崔岫云。”
她知此时不宜再将云氏推向风口浪尖,只想族人安稳度日。
崔家对她有恩,爹娘姐弟,怎么不算亲人呢。
这几年云家在云州地也种上,也有子女当了小吏,或是来京考取功名。
这般情状,就很好了。
赵钦明那时想不出她还在犹豫什么,却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从季天风口中得知当日崔岫云设计让皇帝赦了云家人的事,上弦月隐隐猜出了崔岫云的身份。
“你若是觉得为难于苏协被云家逼死的事,而不肯应他的情,实在不必了。
为此而死,是苏协的决定,他是为了守住太子,守住这个从出生起尽心培养的君主。”
上弦月摆了摆手。
苏协身份的事,终究崔岫云没有对赵钦明开口。
苏协为守秘而死,上弦月也为自己的承诺奔波多年,她纵然心有所愧,也实在不能违背他们的心意。
“赵钦明。”
见完上弦月后,她找到了靠在椅上就疲惫得昏昏睡去的他,在他半梦半醒时在他耳边呢喃:“我们成亲吧。”
他恍然睁开眼。
此时赵钦明终于放下了纸笔,扶着靠在他膝上的人:“换换吧,该我卧你的膝了。”
说着将她抱起往榻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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