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昭义乐道:“杭州的李家,扬州的王家,金陵的赵家,东京的玉君?太湖的楚楚?哪个不漂亮?哪个脾气不特别?”
霍飞羽笑道:“光美丽有脾气还不行,得……怎么说呢,哎?大哥,你心里头有没有中意的?”
褚昭义只笑不答,“好好安慰人家,大老远离开家,老爷子不知道得多担心呐。”
郑老爷气得关了三天门,只痛骂玉生子狼心狗肺,拐跑了他的宝贝女儿。
两个汉子沿着纵横交错的河流跑了半日,也没见个人影。
胖汉道:“这小子看起来弱不禁风,却是个硬茬!
谁能想到会出这样子事,你说咱们怎么交差?”
瘦汉气道:“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是他自己翻的船。”
转身他就俯首祈祷着,“河神啊!
您老人家可得给我们作证,可这叫咱们怎么交差啊,现在连河里的鱼都不定知道他去了哪里,咱们又不是神仙,还追啥追,赶紧回去复命吧。”
胖汉俯身对着河里苦道:“小伙子,我们跟你无冤无仇,犯不着害你啊,可你自己翻身落了水,可把我俩害惨喽,可得保佑我们别被霍爷治罪啊,如果逢凶化吉,我们一定给你烧高香,把你供起来啊……”
忽然水里钻出一条五彩大鱼,足有五六米高,吓得两人抱头就逃,“救命啊!
别来找我们……”
急湍飞流,依旧的白花花,清凌凌……
漂流,继续漂流,此刻,玉生子也成了流不尽的浪打浪,也不挣扎,冲到了分支小流上,他竟看着白云悠悠的蓝天笑了。
“死了,我要死了,死了就好,到了地府,我就可以看到是谁生的我,让我孤苦无依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可以回家了,回家啦!”
叫喊声惊得岸边的佃农都朝河里瞅去,朴实的农家人将他救了。
“你醒啦?”
一声柔和的问候,听得玉生子忙从床上坐起,眨眨眼皮,却见一个纤瘦的身影走过来,“这……这是哪里?”
抱着额头,玉生子晕得脑袋发胀。
姑娘定睛看着他道:“这是我家。”
玉生子又问,“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