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苏灼灼轻轻叹了一声,眼中似有得色:“金姑娘真是不小心,这可如何是好。”
我心中将她和俞兮比了比,愈发觉得她这点小心思真是娇憨可爱,连瞿简这老头儿都跟着胡闹。
半晌待苏灼灼得意够了,我也弯起一个笑,从怀中掏出刚刚习作的一摞婚约:“无妨,我这有的是。”
……
苏灼灼看着我牙齿磨得咯咯响。
“你既知我与真经之事,便该知曲徵为何要娶我。”
我懒得跟她拐弯抹角,直接道:“有这功夫做无用的,不如去劝曲徵放弃他想要的。”
苏灼灼哼道:“可你的经文是假的。”
原来她已知晓此事,想来瞿简是不舍得瞒她的,整个瞿门知道璞元假经一事的大约也就他三人。
我耸耸肩:“那你便更要去问你的好公子了,他那人心眼忒多,我怎知他打的是甚主意。”
我说罢,刚想潇洒的转身,便听身后一个声音沉道:“若我既要真经,又不想你嫁与曲徵呢。”
瞿简终于放下了那套字画,然目光仍然没有看向我。
我瞅着他握了拳头,努力按捺一直以来的不爽,只可惜最后还是没控制住。
“瞿门主,说话之时可否看着人。”
我慢悠悠的道:“莫非你有眼疾么?”
☆、30章
苏灼灼怒道:“金甚好你放肆,竟敢在我师父面前——”
她心中对师父敬畏,话说了半句就气得语塞。
瞿简终于冷冷向我看来,我被这目光瞧得背后炸了一层又一层的毛,然心里虽虚面上亦不肯示弱的瞪回去。
武功好辈分高就了不起咩?若不是瞧你是曲徵的师父,我还有更难听的没说呢。
“既然你老人家不乐意搭理我,那姑娘我也不稀罕搭理你。”
我哼了一声转过身:“以后大家谁都别瞅谁,各自清净大吉大利。”
说罢我便推门而出,不理苏灼灼在后面骂了甚,只觉得浑身上下无比畅快。
其实后来想想,瞿简没把我轰出瞿门真是相当客气,然他一代武林宗师前辈,自不能在面上与我这小丫头计较,大约只能在心里恨得骂娘。
接下来的几日算是相安无事,我一不与他们一同用膳,二怕苏灼灼俞兮寻我的麻烦,是以也很少出伙房院子。
晋安颜匆匆见过我一面之后便回风云庄了,要筹备参加武湖会等事宜,唯一能说上话的曲徵和白翎枫也很少到伙房院子里来,而花姐芊芊亦不肯让我帮忙做事,只让我在坐床上歇着。
于是待我觉着屁股都坐大了一圈的时候,发现自己很是怀念与宋涧山一起扯皮的时日,他曾说想找他可以用那个暗号,虽不知是不是真的那么灵,但起码可以一试。
我从伙房拿了块炭灰,寻了块平整的石头画了那个图案,悄悄放在院中的墙根处,满怀希望的等着不是公的从天而降。
只是又盯了两天,我却连根宋涧山的毛都没见到,终于再也忍受不住,愤怒的到院子里打了一套罗汉拳法,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后扯着嗓子嚎叫:“好没劲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