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知州见二娘回来,招呼道,“一转眼你就不见了,快来坐下,离城靠西北,牛羊肉也是一绝,好好尝尝。”
二娘便道,“久仰大名,今日大家都吃好喝好,就让小人我做个东,感谢一下黄知州。”
黄知州连忙摆手,“应该是我尽地主之谊才是。”
二娘便道,“我此去西北那边也是要做生意的,以后到离城有的是机会,到时黄知州再尽地主之谊。”
言语中带着大有作为的意思,黄知州心念一动,离城的税收多靠来往商贾,但是处理俘虏账面都太不好看,若能有其余收入,说不定能成他政绩之一。
黄知州态度热切几分,“安老弟何必客气,我们因余大人相识便是有缘,以后有事都来找我,在离城你就放心经商。”
二娘举杯,“有黄知州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推杯换盏几次,黄知州才道,“安老弟去西北哪里做生意?”
二娘道,“阳泉关。”
黄知州一拍手,“巧了。”
他转头问旁边的衙役,“周县令到了吗?”
有人推门而入,“知州相请,下官肯定要到的,不好意思,路上风雪相阻,来得有些晚。”
二娘呆愣在原地,黄知州介绍道,“周启,安县县令,就挨着阳泉关,经常来我们离城拉南方送来的茶叶、丝绸等物,我们是老熟人了。”
“我记得他是泰嘉十七年的进士,名次是二甲多少来着?要是安公子在京城估计在榜上看到过他。”
周启笑道,“多少年前的事了,可不好再讲。”
二娘还真看到过他,但不知道这个周启原来就是她在找的周启,一别八载,终逢故人。
二娘道,“周大人竟亲自经营?”
周启解释道,“安县人手少,年关将至,不好劳烦他人,还是我这孤家寡人的,来离城拉货物合适。”
黄知州便说道他的婚事,“周县令这个岁数还未成亲,真是稀奇,更稀奇的是周县令说他的往事,他说自己都忘了,有个未婚妻等他考到进士回去娶她,结果连人带屋全都不见了。”
“我说他怕是碰到鬼了,他却真为这个未婚妻守身如玉一直到现在。”
周启笑容有些苦涩,“快别揭我老底了,这叫我以后如何在安公子面前自处。”
黄知州又道,“我也要好好介绍介绍安公子,他与余敏大人是至交好友,还要去你那阳泉关做生意。”
周启眼睛一亮,“是好事啊,安公子不如多多看看安县,与公子姓氏可同为安康的安?”
见二娘点头,他笑道,“那是缘分啊。”
二娘便道,“如此缘分,我去阳泉关还要仰仗周县令帮忙。”
“好说好说。”
酒足饭饱,周启在二娘的做主下歇在离人客栈,她可怕周启转身就不见了,还约着一同回阳泉关。
入夜,周启摩挲着颈间挂的吊坠,他前事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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