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一瞬,“她不会。”
沈银霄挑眉:“少君怎知她不会?”
魏承一时讲不清其中原委,松开手,往后靠了靠,随意地抬手将散落的鬓发往后捋,露出光洁的额头,“不会就是不会。”
沈银霄无声冷笑,从颈间的镂空吊坠中取出一粒黑色的细小药丸,就要塞入口中。
“吃的什么?”
魏承神色复杂。
明知道他在明知故问,沈银霄还是回答:“避子药。”
“我说了,你可以不用吃。”
“我的身体,难道我还没有自己主宰的权力?”
她推开他的手,将药丸扔进了嘴里,茶水已经泼了,只能干吞,吞到一半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她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呛了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何,也许是太久没哭一哭,就好像开了闸的堤,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魏承脸色依旧不好,微青着脸。
却还是伸出手,将她从后抱了起来,抖了几下。
那颗药顺理成章地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魏承那只原本受了伤的手背,原本已经止住了血的伤口,又崩裂开,鲜血渗透了重重锦缎。
“如果她要杀我怎么办?”
沈银霄忽然问。
“我不会让你死。”
今日她差点死了,脖子上还被戳了一道,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人要杀她,沈银霄心里一股火噌的一下往上冒,瞪着眼睛起身,怒目而视。
魏承抬眸,定定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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