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不过是些儿女情长,倒是楼将军,小太子给你写信了吗”
楼苍还在思索白鸠为何如此,没有防备“太子殿下的确”
话到一半便住了嘴。
楼苍冷着声音“摄政王请回。”
诸鹤才不关心小太子有没有给自己写信,就是单纯想知道现在晏榕和楼苍有没有开始暗度陈仓,情愫渐生。
距离热热闹闹又唱又跳的修罗场有没有更近一点。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诸鹤扬长而去。
时至深夜,大营内除了值夜的士兵再不到闲杂人员。
楼苍作风向来朴素,带出来的“苍鹰”
也是一贯风格。
放眼军营,大多帐篷都是齐刷刷的统一摆设,只除了正中央一顶最大的帐篷分外与众不同。
帐篷的主人也不知何方妖孽,将整个帐篷都刷上了一层土豪金色,在沉沉夜色中就是那个最闪亮的崽。
除此之外,帐上还违章搭建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玩意儿,最顶插了根钢制长棍,名曰“避雷棒”
。
五彩斑斓的珠帘从帐篷檐角上点缀而下,每片珠帘底端都坠着一颗宝石。
透着股花里胡哨的王霸之气。
除了没能自带床前来是个莫大的遗憾,摄政王虽然身处南疆,但依旧睡着自己最蓬松的被褥,用着自己最华贵的夜明珠,烧着自己雕花的火盆。
连灯盏都是自带,百分百纯金。
后半夜渐渐起了小雨,德庄便又往帐中添了三个火盆。
添到最后一个时,床上的人醒了。
一只纤细的手拨开床幔,随即传来一道携着困意的声音“小德子,别折腾了,快睡吧。”
德庄的床就在屏风后,他将火盆向内推了些“王爷,这便睡了。”
诸鹤扑腾了两下,在床上将自己烙煎饼似的翻了个面儿,烦躁的坐起来“这外面什么声儿啊这么吵”
摄政王的睡眠一直不好,时断时续的浅眠,又畏寒得厉害,来南疆后,似乎愈加严重了起来。
德庄扶过一盏烛火,走到榻前。
晕黄的灯光透过床纱映进床榻,染上摄政王左眼的泪痣。
诸鹤肤色纸似的苍白,并没有因为暖意而染上一丝人类的活气。
他揉了揉眼睛“我怎么好像还听到哭声和跑步声了,大半夜闹鬼啊”
德庄“”
摄政王长得这么好,偏偏一张嘴永远不停下。
德庄小心的帮诸鹤掖了掖被角,细声道“王爷,吐蕃夜袭月奴。
月奴族的公主连夜向楼将军请兵,此时应该快要集结出兵了。”
与大历接壤的部族小国纷乱杂多,战火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