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喜掠夺的生物,此时又是深夜。
邬玉沉沉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缠绕不清的暧昧“就算我在太子身上下了蛊虫,摄政王不也棋高一招。
难不成,您要治玉的罪吗”
诸鹤纤细的手指支着下颌,对睡觉的向往显然已经完胜了对邬玉的乐趣。
他艰难的重新撑起眼皮,将手中的小瓷瓶倒扣在桌上。
一只血红色的滚圆蛊虫便从瓶中爬了出来。
那蛊虫个头足有一般虫类两三个大,触角颤动,连上去颇有几分可怖。
然而刚一从瓶中出来,它便像怕了诸鹤似的,整只虫僵在原地,竟连挪都没敢挪动一寸。
诸鹤极手贱的从笔架上取了只硬狼毫,将胖虫翻了几个滚儿,然后毫不客气的戳了好几下肚子。
邬玉“”
眼见着诸鹤又要换背面去戳。
邬玉着实没忍住“摄政王”
诸鹤笔一丢,似笑非笑道“三王子瞧着倒挺宝贝这东西。”
邬玉还没来得及桌案上已经被折腾的活像去了半条命的子蛊,体内的母蛊便剜心似的搅动起来。
子母蛊距离越近,感应越强。
几乎是顷刻间,血色便从邬玉脸上褪了个一干二净,整个人上去比昏在龙塌上的晏榕还要凄惨。
他端不住那副多情做派,连笑一下都无比勉强,断断续续的道“摄政王你若是再这般玩下去,玉怕是不能活着回北狄了。”
不过分秒之间。
邬玉竟连站都快站不住,扶着桌案向前倒去。
诸鹤将人拽起来,一丝血痕已经顺着邬玉的耳际缓缓溢了出来。
诸鹤“”
这人不会就这么被玩死了吧
那鹤鹤岂不是搞死了一只原始绩优股以后没得玩了
人类这么脆弱吗
诸鹤惊了,赶紧伸手猛拍邬玉的脸“诶不是醒醒,这蛊虫”
邬玉整个人萎靠着桌案倒了下去。
诸鹤“”
鹤鹤心好冷。
鹤鹤还能不能再抢救一下。
邬玉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灰白,连唇色也透出一种不健康的青,如果不是胸膛还在轻微的起伏,几乎已经不出来是不是还活着。
方才只在耳侧渗出的血已经蔓延到口鼻,上去完全一副马上要不久于人世的模样。
也许是受邬玉状态影响,桌案上那只不太敢动的血红色蛊虫明显更加焦躁起来,不停的原地打圈,像是想做什么却非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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