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琅没听懂,猛地把自己的剑抽出来,“这样?”
“啊——!
!
!”
这样了都没断,神的宝器大难不死,必有艳福。
季云琅停在八域主的沙洞外,洞内传来不堪入耳的嬉闹声,一人压低着嗓音,“宝贝儿们,慢点儿舔,神的宝器还没有准备好。”
季云琅止步,在门口跟守门的睡眼朦胧的少年大眼瞪小眼。
少年终于看清他了,一个激灵醒过来,慌忙朝他跪拜,大喊一声“领主!”
提醒洞里人。
洞里发出一声长鸣,“哦哦哦哦哦,宝贝儿们,别怕,别咬,神的宝器可经受不住。”
季云琅在外面默数了十个数,听里面安静了,启步踏入。
沙洞中央摆着一张铺满兽皮的长榻,拥有一头茂密棕色卷发的男人正坦露着胸膛倚在上面,而他前方不远处的兽皮地毯上,多出了诡异隆起的几团人形。
楼沙又把他当瞎子,季云琅皱了皱眉,坐到石桌边,朝地毯上那几团说,“都滚。”
地毯被猛然掀开,光着屁股的年轻男人蹿得一个比一个快,季云琅余光只见几团白花花的肉从他身边掠过,忍无可忍,捡起个石块儿狠狠掷向神的宝器,“你恶不恶心?”
楼沙慌忙躲开,把石块儿踢下去,拍着自己健硕的胸口道:“你差点伤了神的宝器。
那些都是神的宝贝儿,哪里恶心?”
说着,他的手掌就捏上了自己的胸,惊奇道:“神的胸肌变得越发庞大了!
你要不要来摸摸?”
季云琅嫌弃地偏过头,“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下一瞬,楼沙一身兽皮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坐到了石桌对面,委屈道:“春天,是交配的季节……”
“八方域里没有四季。”
季云琅拿起桌上一个橘子开始剥皮,“而且仙洲现在是冬天。”
“冬天……”
楼沙喃喃,盯着季云琅,咧出一个笑来,他有双漆黑狭长的眼,唇很薄,笑的时候会露出两排白牙,“冬眠的季节,死亡,分居,伴侣离散……你都经历了?不过没关系,你是这里的王,不管伴侣死亡还是离散,你都可以再找更多个……”
季云琅把剥出的橘子一瓣一瓣摆到桌上,又开始把橘子皮撕成一块一块,说:“不是谁都跟你一样。”
“你这样说神就要伤心了,”
楼沙捂上自己的胸口,把他剥出来的橘子一口一口全吃掉,又把他撕下来的橘子皮一块一块塞进嘴里,苦恼道,“神的宝器可以征服任何人,唯独对他没有办法,你说,神还能怎么办呢?”
季云琅拿起第二个橘子接着剥。
楼沙还不是八域主的时候,曾经爱慕自己的域主,疯疯癫癫,轰轰烈烈。
八域的人嘲讽他,欺辱他,长年累月把他深埋进黑沙中只露一个头,因为域主说要他沐浴一下血月精华,洗干净脑子里那些恶心的东西再回去。
后来楼沙成了八域主,那位宁死都不接受他的域主就倒了霉,被灌上最浓烈的情药,关进深不见底的沙牢,日复一日忍受着身体发-情的折磨。
季云琅跟楼沙算得上不打不相识的朋友,但这么多年他都无法共情楼沙。
楼沙比他可怜,更比他可恨,求而不得,只能折其羽翼再自甘堕落,把最爱的人锁在最深的地底,自己的身体和精神活在日复一日的放纵中。
每次季云琅觉得自己惨,他就来找楼沙,骂他两句,把他洞里能造的东西全造光,从楼沙身上寻找一些奇怪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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