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云才不相信,但他面上淡定,装作轻易信了眼前人的话,“哦”
了一身弯腰拿起搭在水桶上的布巾,给余冬槿洗脚。
余冬槿见他动作,把脚一缩,“别,我自己来。”
遥云却眼疾手快,大手一伸便将他的一双脚都给捉住握在了手里,他手与他的身躯很相配,掌心宽阔五指修长,余冬槿被他这么握住了脚,脚心被他手上略显粗糙的皮肤碰到,忍不住笑了出声:“哈哈哈别,痒!”
遥云便放下了他的脚,改去握他的脚踝,另一只手则拿着布巾,从余冬槿的小腿,一点一点的擦洗到余冬槿的每一根脚趾。
余冬槿洗好脚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好似一只煮熟的虾子了。
他裹紧被子,只露出一张颜色通红的脸,面朝床外的去偷瞧洗好脚正在脱衣的遥云。
遥云动作迅速,很快就只留一身中衣上了床。
余冬槿趁他转过身时,立马转头没去看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去抠被子边边。
过于高大的男人将外侧的床榻上的蓬松新被压的向下塌了塌,余冬槿一边抠着被子听他的动静,一边忍不住转头去瞧他。
待他看过来,遥云便伸手将那处被角从余冬槿手上给抢救了下来,盖到了自己身上。
余冬槿悻悻然,挠了挠脸颊开口:“那个,我白天就想问了,你的翅膀呢?”
他还记得梦中,他不慎掉下悬崖时,是长着翅膀的遥云迎着风过来接住了他。
而且,这会儿他枕头底下,还藏着那根莫名出现的羽毛呢。
遥云说:“出了裂谷,我的羽翼就会消失,这里不似裂谷里,有着磅礴的清气,没有支撑我露出全部原型的力量。”
余冬槿听得半懂不懂,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小声嘟囔:“可惜……”
遥云听觉十分灵敏,余冬槿说的再小声他都听得清楚,只不过这人不长记性,在他身边时总爱小声嘀咕些话,不过半点也不惹人厌,他反而觉得可爱喜欢。
他垂眸看着余冬槿,问:“可惜什么?”
余冬槿没想到自己只是用气音嘟囔了句,遥云都能听得清楚,他不知所措的将手伸入自己枕头底下,摸了摸那根羽毛,摇头:“额,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的翅膀……”
该怎么形容呢?余冬槿纠结了下,选择实话实说:“长的很漂亮。”
那黑红色的华丽羽毛,带着一种特别的神性与强大的力量,叫余冬槿见之难忘。
而且,余冬槿又摸了摸枕头下的羽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宽阔的羽翼那美丽的羽毛,总能给他带来一种奇特的安心感,当时因为见过了那对羽翼,再有了这片羽毛的存在,摸着它时,余冬槿再心疾发作的时候,都感觉没那么难受了,且对现代的思念也会少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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