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绒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但一想到自己戴的是假又强行收住了手,他道:“我也觉得不应该啊,我明明记得我塞了十几双袜子进行李箱,但现在一双都找不到,真是见鬼了。”
高山思索了片刻后道:“你给消息问问其他人。”
“我试试。
还有,你跟我进来,别一直站在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给我当门神呢。”
随后高山就跟着凌绒进了他的房间,她想找个凳子坐下,但是被凌绒强拉着坐在床边。
凌绒从床头摸出手机,然后他就像没骨头一样靠在高山身上编辑消息。
高山表情有些无奈道:“你就非得靠我身上吗?我是比床头垫软吗?”
凌绒一边操作手机一边道:“谁让上次在电梯里面你让别人靠你也不让我靠你,今天我一定要狠狠靠回本来!”
“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记仇的,跟三岁小孩似的。”
高山虽然嘴里吐槽,但到底没推开凌绒。
过了一会,凌绒忽然道:“裴久信回我了!
不过说他只剩下一双了。
队长还没回。
靠!
宁思冬这死狐狸居然问我是不是偷了他的袜子,还说我有病!
我看他才有病!”
高山收敛笑意,她道:“这应该不是巧合,你对那些袜子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凌绒刚想说自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片段。
“我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有个保洁来我房间打扫,当时她手里提着一个衣篓,我当时以为那里面装的是垃圾,但现在仔细一想哪哪都不对劲。
哪有人用衣篓装垃圾的?而且她一直低着头,我一喊她,她就跟脚下抹了油一样跑得飞快。”
凌绒几乎是黏在高山身上的,所以他在回忆时,昨晚的场景也在高山的脑海中复现。
高山看到一名穿着保洁衣服的‘女人’佝偻着身子步伐匆匆地往凌绒的门口走,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地模仿女人走路的姿态,但那大跨步和大骨架怎么也遮掩不住他的真实性别。
在凌绒回忆的最后一幕,高山看到了对方的下半边侧脸。
居然是他!
高山骤然起身:“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哎呦——”
凌绒猝不及防失去了支撑,半边身子栽倒在了床上,“你急什么急?突然起身也不知道打个招呼?”
“对不起,不过我真的要走了。”
高山说完就大步离去。
出了凌绒的房间,高山反手带上门,她的目光左右巡弋了一番,然后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距离直播开始还有二十多分钟,其他嘉宾要不还在房间里,要不就已经下楼了,走廊里静悄悄的。
高山的目光在一扇扇门的标签上扫过。
龚晨、向东临、杨飞、童磊南……
高山忽然停下了脚步,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按下了门铃。
叮咚——
此时的高山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的神情看上去与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其实高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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