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咳!
我不明白…呜呜呜,安安为什么要欺负我…好,好难受,好痛…我,我要告诉大大,呜呜你总是欺负我…”
安德斯二话不说,再次将他按进了水里,这次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但邓零星还是那个可怜兮兮又无辜的样子。
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像涮火锅一样把邓零星在水里涮了五、六回,安德斯仍然没能从对方嘴里撬出一句实话来。
水刑对邓零星才说并不是特别难扛,虽然他确实讨厌冰冷的水和窒息的感觉,但也是受过刑讯训练的,不可能吃这点儿苦头就受不住。
安德斯将他扔在地上,顺手拿过了墙上的鞭子,转动手腕甩了一下,鞭梢带起尖锐的风声。
“不说是吧,我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邓零星吓得惊叫了一声,下意识捂住脑袋缩成一团,全身发抖,他畏惧地盯着那条乌黑的鞭子,结结巴巴地:“不…不要,不要打我,我说,我会说的,求求你不要打我…”
安德斯垂下手,眯着眼睛探究地盯着他,“说。”
“我,我……”
邓零星嘴唇嗫嚅着,忽然又大哭了起来,“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好害怕,求求你放我回家吧,我想大大…只有大大对我好,大大从来不会打我呜呜呜…”
安德斯眉头紧蹙,“别装可怜!”
他手一扬,一鞭子抽在邓零星身旁的纸箱子上,直接把那个箱子打烂了。
这个威慑对邓零星来说很有用,他吓得哭都哭不出声了,只知道睁大眼睛呆呆地看他,身体还控制不住的抽噎着。
“我…我说,我都说,不要打我…”
他缩在角落里,声音凄凄惨惨的,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哭着求饶,“我是坏人…对不起,我说谎了,我认错,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再打我了,我疼呜呜…”
安德斯烦躁地啧了一声,邓零星用这种语气说出实话,任谁听了都觉他在屈打成招吧。
——连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都欺负,你也算是人?
安德斯都能想象得到这段录音传出去之后,别人会怎么戳着他的脊梁骨骂他了。
邓零星一边演,一边偷偷看了他一眼,见对方脸色沉郁,眼中不由得带了几分讥讽:
怎么着?我都顺着您的心意从实招来了,您老怎么还不满意,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啊?
安德斯现在确实不太舒心,虽然表面上他在这场审讯占上风,手握长鞭像个恶鬼罗刹似的站在邓零星身前,但实际上他也被时间所压迫着。
公爵那边一定已经察觉到是自己带走了邓零星,正在发动所有人的力量寻找他们的下落,这间旧仓库离红山公馆不算太远,他们很快就能找过来,安德斯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审讯出结果。
他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威胁道:“邓零星,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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