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轲跑过去:“你怎么了?”
“气球卡树上了。”
“他们呢?”
“我爸妈和叔叔阿姨去买吃的,钟聿哥哥去借梯子,让我在这看着气球。”
梧桐枝叶繁茂,夹在高处的气球像掉进绿色画卷的红墨点,异常显眼。
盛轲卸包,撸袖子爬树:“我给你拿下来。”
“不要啊!
好危险啊。
哥哥去拿梯子了……”
贝语纯脑袋乱作一团,手足无措地站在树下喊,她越喊,盛轲越起劲,把叫喊声当助威,三两下爬上树,伸手去抓气球绳。
贝语纯胆颤心惊,凝神屏气,生怕呼吸会把他吹下来。
盛轲骑树上晃腿炫耀:“我拿到了!”
他可真猛啊。
贝语纯佩服,也担心地咽唾沫。
盛轲昂头:“贝语纯我厉害吗?”
“你快点下来啊!”
贝语纯急得满脑袋汗,这人却不依不饶,满脸写着‘求夸奖’,真是想把他四肢卸下来,让他不再惹事。
“盛轲!”
冷漠的声线夹杂愠怒从身后传来。
盛轲如耗子见猫般愣在那,忽然没了声。
贝语纯真切感受到什么叫血脉压制。
钟聿把借来的梯子靠树架好,平静下令:“下来。”
盛轲不情不愿地扶着梯子下树。
钟聿看穿他的小心思,厉声:“不许跳。
一步一步慢慢下。”
盛轲安全下树,贝语纯跑过去,两手攥拳轮起,风车般在他身上乱锤。
破气球哪有人命重要。
要是真为个气球摔伤,她这辈子都要活在自责懊恼中。
可她为什么要懊悔啊!
都叫他不要这样了,是盛轲不听她的,他活该。
但他是为了她的气球嘛。
贝语纯一会难过,一会生气,纠结的嘴撅得老高,鼻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