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模这天下起了小雨。
灰蒙蒙的天气很压抑,一如每个考生的心情。
无数个灰头土脸的埋头刷题,数不清的黑夜里挑灯夜读,为的就是在这一刻用优异的成绩来证明自己。
没有邱意琳跟系统的影响,凌星觉得自己这次常挥了。
曾经刷过的题再不会像以前一样还要盯着思索很久,她身体里对刷过好几遍题目的肌肉记忆仿佛不再受到影响。
真正令她觉得有些难的还是数学试卷上的最后两道大题,那种题的类型有些新颖,老师没讲过,她之前刷必刷题和黄冈试卷的时候也没遇到过。
凌星试着用苏清洛教她的解题思路解了几步,第一道题解到一半就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她又将这道题的解题方式用在最后一题上,可解题公式只套了三步就再也套用不下去……
实在解不开的题,凌星也不过多将时间浪费在这道题上,她将这道题抄在草稿纸上,又将前面做的题都检查了一遍,之后还剩点时间,她才继续跟这道题死磕。
到底也没算出正确的答案来。
交了试卷后教室里的哀嚎声更大了,曾知乐从前面的座位走回来。
还没走到座位上就开始抱怨:“好难啊,这次的数学试卷实在是太难了,我后面两道大题都没做出来啊。”
前桌刚回到座位上的浅沫也回过头:“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觉得难,我也空了好几道题都没做。”
说罢,她又转过头问自己的同桌:“盼盼你呢?你最后那两题做了吗?”
俞盼这段时间看过去好像瘦了不少,宽松的校服穿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她精神头也好了许多,以前整个人唯唯诺诺的,现在跟人说话时声音也不会低的让人听不清了。
“我只有最后一道大题没做。”
说这话时俞盼眉头微皱,显得有几分苦恼。
浅沫叹了口气:“那看来最后一题是真的很难了,连盼盼都没做。”
俞盼的成绩很好,也很稳,她的名次几乎每次都在班级第五、第六左右徘徊。
俞盼转身看向凌星,却不敢抬头看凌星的眼睛,只小声问:“凌星同学,你最后一大题做了吗?”
在那样的家庭里以人形供血袋长大,她的自卑似乎深刻在了骨子里。
“做倒是做了,不过没做完,算到一半,不知道该怎么算下去的。”
说着凌星找出那张草稿纸,看向周围的三个女生:“要不我们一起研究一下,看能不能解出来?”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显然这句话在她们几个身上一点作用都没起到,连续算了四五次也没算出来答案。
凌星一言难尽的看着密密麻麻的草稿纸,选择了放弃:“算了,还是等老师讲解吧。”
曾知乐用右手食指指了指身后:“要不你问一下洛神会不会?”
浅沫终于问出了压在心头很久的好奇:“你和班长为什么一直叫苏清洛络神啊?就因为他成绩好吗?”
曾知乐语重心长:“你跟他相处的时间还不长,最多不出两个月,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叫他络神了。”
毕竟洛神这个称号可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这可是大家曾经公认的学神。
浅沫不能理解,趁着凌星转头问题的时候跟曾知乐小声嘀咕:“他如果成绩很好的话,前几天辩论时为什么还输给了凌星?”
曾知乐:“……”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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