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很正经,却莫名地叫沈晚欲心悸,可惜诸天神佛都着,不然就换他亲上去了。
两人在寺庙里溜达了大半圈,最后还是去了文昌殿。
道观巍巍,屹立千载,像是穿越了历史的时空,殿内古朴典雅、结构精巧,座上供奉着文曲星。
沈晚欲低头,从袋子里找出一个红烛“这个拿着,掌心朝上,拜三拜,然后插去香炉里。”
红烛上刻着八个字功名半纸,风雪千山,元代诗人张可久的诗。
孟亦舟把红烛捏在手里,他以前总觉得人们将心事付诸神明未免可笑,世间信徒千千万,神又能见几个,不过今天他愿意陪他幼稚一次。
孟亦舟问“你有什么愿望吗”
沈晚欲笑道“我贪心,有好多个愿望。”
“说给我听听。”
“你听了,神就听不见了。”
“那我就把我的愿望给你。”
沈晚欲笑了一下,不理他,在香鼎炉里点燃红烛,对着神灵一拜。
希望在不远的将来,他足够强大,有资格和孟亦舟并肩而立。
他上一个光芒万丈的人,不再甘心做一粒蜉蝣。
孟亦舟侧首,着沈晚欲微弓的侧影,他起来十分虔诚,让人想起冈仁波齐上磕长头的信徒。
仔细想想,孟亦舟这辈子就没有非得到不可的东西,无论是名利,还是金钱,世人趋之若鹜的半生追求,于他而言任何吸引力,除了身边这个人,他没有一丁点贪念。
站了好一会儿,孟亦舟才躬身,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认真,当着文曲星的面,所求却不是功名。
再没有比沈晚欲健康快乐,无病无灾更贪心的所望了。
出自道德经
第38章暗涌
五天后,孟亦舟离开国内,飞往柏林。
八千四百公里外的飞机在当日傍晚18点10分降落,同一时间,沈晚欲收到一条报平安的信息。
显示屏上躺着一张火烧云的照片和一句话安全抵到,念好。
低下头,眼底的光不自觉地变得柔和,软成了一滩春水。
没有孟亦舟在身边的日子,思念便肆意泛滥起来,沈晚欲在等待中煎熬,体会到了什么叫望眼欲穿。
以为日子就会这么无波无澜的推进,周六那天终于挤出点私人时间,沈晚欲去图馆温习功课,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沈晚欲按下接听键,等那通电话讲完,再抬起头,挂在图馆房檐上的一轮乌金逐渐坠落,残阳似血。
平时的沈晚欲舍不得打出租车,不管去多远的地方都坐公交和地铁,可现在情况紧急,他匆忙挂断电话,抬手拦下一张车就坐进去。
脑子里不停回放着护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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