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设了七天,来往拜祭的人很多,家里的人都在忙着迎来送往,还要哭灵守灵。
七天过后家里总算安静下来,下一步就是扶棺回老家安葬。
姚彦培和姚彦智已经上折丁忧,兄弟俩聚在老太太屋里,商量着一家人如何回乡。
“其他人都留在京城,老大老二陪我回乡即可,回乡安葬后你们兄弟俩僦回来,京城里不能离人,你们的仕途不能放弃,孙子们的学业更不能因为这事耽误。
我年龄大了还是想呆在老家,我留在老家就行。”
老太太说着自己的安排。
“那大哥留在京里,留意京城的事情并教孩子们读书,我陪母亲留在老家。”
姚彦智想着兄弟俩总要留一人陪着母亲。
“不用,你的事情也不少,青枫陪着我就行。”
老太太一语定下来,“另外,你们把家里的财产整理出来,先把家分好,等过了孝期就让他们两家搬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以后也不用他们尽孝。”
姚彦培和姚彦智兄弟俩相互看了一眼。
心里已默默计划着怎么行事,父亲纳妾时他们已有记忆,母亲当时生气的样子依旧记忆犹新,后来母亲就定了他们兄弟俩终生不能纳妾的规矩,这些年下来父亲常要他们把陈姨娘所生的姚彦丰和姚彦胜也当亲兄弟,兄弟俩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里也是隔阂的。
本来好好的一家人,突然多出来几人如何能亲近。
“把你父亲的财产平分成四份,该是他们的就是他们的,我的财产他们一分也别想,我也从来没有把他们当儿子,他们自己的娘他们自己奉养。”
老太太又交待一句,老太太确实生气,俩儿子正在事业上升期就要丁忧三年,如果不是陈姨娘,老头子不出事也不用现在就丁忧。
兄弟俩点头称是,心里对家里财产有底。
母亲嫁给父亲时,父亲父亲只是一名穷书生,性格又正直不阿,而且是清吏,做官多年并没有积下什么财产。
父亲的财产是家里的公账,家里的开支都是走的公账。
家里真正的财产在母亲手里,母亲本就是富庶人家的女儿,又善于经营,除了当年给妹妹姚彦兰的嫁妆,其余全都还握在母亲手里。
庶子姚彦丰和姚彦胜一听说母亲要立马分家,兄弟俩就跑在母亲院子里求见,苦苦哀求,说要在母亲跟前尽孝。
但李氏见都没有见他们。
姚彦培召集兄弟四人商量分家的事。
姚彦丰和姚彦胜当然不情愿,俩人的娘本是丫鬟抬的妾,早年父亲宠爱姨娘给了些财产,也被姨娘的娘家拿去得差不多了。
后来母亲李氏到了京城,父亲补贴他们姨娘的就少了。
两人虽然从小也读书,可在科举方面没有任何建树。
没有一官半职,经营家里的生意也做得不好不坏的。
本想着母亲还在,不至于这么早分家,他们还可以依靠哥哥们享些便宜。
可多年未亏待他们的母亲,在父亲尸骨未寒时就要分家,看来他们母子三人是确是母亲心口上的一道愈合不了的疤,他们的娘还总是闹妖蛾子,以后的日子艰难了,而且儿女们也得不到好的婚事。
家产分成四份,姚彦胜和姚彦丰各得一处三进三出的院子,各得两间铺子,各得一个五十来亩田的农庄。
姚彦培和姚彦智没得房产,他们兄弟俩住老屋。
其它财产是一样的,四人是抓阄抽得自己的一份。
姚彦胜和姚彦丰两兄弟对此也没得说话,母亲的财产不拿出来分,他们也没办法。
没有一定要把自己的嫁妆分给庶子的说法。
分完家,以后虽住在一起,那也是各家吃各家的饭,各家用各家的钱。
只等守完父亲的孝就彻底分开住。
分完了家,姚彦培和姚彦智就商量起回老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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