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拜托一位凡法师去抓一个并不重要的小卒子,投入和收获显然不成正比。
杀鸡焉用牛刀,吴杰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更何况池佳言已然病退,在这场斗争中吴杰早已经获得了胜利,属实没必要再把事情做绝。
斗而不破,是他们这群人默认的潜规则。
至于和池佳言有仇,那就更不可能了。
池佳言如果早就得罪了一位凡法师,根本不可能安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
那么和池佳言近期才有冲突,还和佟信有关······
几秒钟的时间内,白景庭差不多已经理清了思路。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一个惊人的想法跳入了白景庭的脑海。
“你和王异有关系?”
白景庭试探性的问道:“你是天覆军幸存的将士?”
纵观王异的所有资料,唯一能和凡法师扯上关系的,也就剩下王异父母的天覆军将士身份了。
当年离渊战役后,幸存天覆军将士一十八人,或心灰意冷退役,或隐姓埋名转业,或申请调令换军,或压力过大自尽。
具体如何,名单早已不可查。
这人或许是其中之一?
此人可能是和王异父母的关系特别好,否则天覆军烈士子女数以万计,怎么会独独为王异出头。
“天覆军?”
凉亭中的人语气有些萧瑟:“猜的很好,可惜不对。”
白景庭双眼微眯:“也就是说,你确实和王异有关系。”
那人哂然一笑,这才察觉到白景庭上一句话中埋伏的陷阱:“你们混官场的,都这么多小心思吗?”
白景庭并不反驳,对于对方话中的讥讽之意坦然受之,只是说道:“谁让你深更半夜藏头露尾,至少我需要明白你是敌是友。”
“藏头露尾吗?退役这么多年,原来还是改不掉这个毛病。”
那人摇头自嘲,转而问道:“那你认为我们是敌是友?”
“退役?”
白景庭心中一动,什么队伍,居然如此豪横到允许一位凡法师退役?
但仍旧面不改色的回答道:“王异是我的学生,我们自然是友非敌。”
“哦?你的学生?”
那人似乎是轻笑了一声:“你的学生被人买凶袭击,你就是这样处理的吗?”
白景庭望着庭院中躺下的佟信,一时无言。
他并没有说什么由于佟信没有被抓住,所以证据不足这类的话。
这个理由可以打很多人,但是唯独不能打一位认真起来的凡法师。
良久之后,白景庭才开口道:“我已经让池佳言付出了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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