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一手按住伏铭的手,一手拿着棉签帮他消毒,起来十分认真专注。
伏铭毫无顾忌地她,太阳光落在她的侧脸,照得她皮肤白皙通透,连细小浅短的绒毛他都得见。
他动了动手,换来她更用力的按压,“你别动。”
她的手柔软又滑,像没有骨头似的,按着他的手,却又用了力,好像真怕他挣脱。
跟他永远温暖的手不同,她的手是冰冰凉凉的,就像一张夏天用的凉手贴。
伏铭忍不住翘了点嘴角,却又很快收住。
空气里隐隐约约传来栀子花的香味,伏铭嗅了嗅,问到“这里有栀子花吗”
“嗯,就在外面的绿化带里。”
“好香,我喜欢。”
孟唯宁瞥了一眼他手指上戴着的栀子花铜戒指,松开他的手,低声道“好了。”
被她用碘伏消过毒的地方,冰冰凉凉的,就好像她手的温度一样。
伏铭笑了笑,收回手起身,“谢谢嫂子,那我就不打扰你坐诊了。”
“你记得短时间内别沾水。”
孟唯宁提醒到。
“好,我记下了。”
直到伏铭走远了,孟唯宁给病人诊的空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自从几年前被迟家从西和市接到南宁市照顾,孟唯宁就已经习惯了和迟衡的爸妈一起过生日。
她虽然跟迟衡有两家父母口头上做的婚约,但平常仍旧是自己一个人住,逢年过节什么的,才会去迟家。
对于孟唯宁来说,生日不重要,但是迟衡的父母却每次都要张罗着给她过。
反正
都是无可避免,不如就自己主动点,过去一起吃个饭,还可以得个清净,又见了他父母问好,两全其美。
迟衡向来是让她自己开车去的,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打了电话来,说要来接她,让她等着,不要和他走岔了。
孟唯宁没和他客气,收拾好了就在阳台伺候她种的栀子花和一些可以做药的其他花草。
阳光很好,她一边拿着喷壶浇水,一边在想,等下要不要和迟衡说,昨天在医院遇见伏铭的事
或者,前天在酒吧,伏铭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这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作多情了。
本来,那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就想和迟衡说一下的,结果迟衡上车倒头就睡,她也没来得及。
手机在阳台的圆桌上响起来,孟唯宁探身拿上,迟衡在电话里对她道“到了,下来吧宝贝儿。”
孟唯宁从副驾驶上了车,车内空气有一股让人不适的香味,孟唯宁皱了皱鼻,关上车门,随意问到“你没去公司”
“去了。”
迟衡着前面的路打方向盘,“做完事我就来接你了,没去玩。”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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