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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他入魔了……

杀了一百八十二口人，用鲜血献祭，自己把自己炼化成了魔物，

“蔡偏……为什么。”

他的双眸滚出血泪。

“我很想知道，像你这样有一副玲珑纯净骨的人，至纯至善之人……被弄脏的样子……”

他笑着抬起手，拍了拍“果然精彩，把白色染成黑色，会让人这样的畅快……”

师灵卿彻底失去了理智地朝蔡偏冲去。

他要撕碎这个人。

啊啊啊啊……

张玄蕴紧紧盯着蔡偏，发现这人用的并不是正统的道门功法，和外域三洲的邪修的路子很像。

灵气和黑气次次对撞中，即便师灵卿刚入魔并不擅长驾驭黑气，可是有时候绝望的愤怒是最好的力量。

好几次也让蔡偏陷入险境不说，背后更是受了一掌撕碎了他大片的衣服。

那瞬间，张玄蕴看见了蔡偏背上的血红印记，从背部两面一直朝中间蔓延，这熟悉的印记让她的瞳孔狠狠一颤。

她在花醉月的身上也看到过。

师尊和蔡偏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一模一样的印记？

这一刻，张玄蕴只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混乱。

这场大战最终以蔡偏险胜，师灵卿承受不住打击昏死过去。

蔡偏摇摇晃晃地走到师灵卿的身边蹲下，掐指捻诀手指在他胸口位置一拉，张玄蕴发现了那是一颗冒着红气的珠子，除了颜色大小不一样外，有点像当初魏小钰给她的那一颗。

“还不够呢”

蔡偏喃喃说了句，放下手，那红色的石头又落进了师灵卿的胸口。

最后这人满身是伤地哼着歌，在槐树村外布下阵法，又哼着歌离去。

“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

倘若命中无此运，孤身亦可登昆仑。

苦恶难夺凌云志，不死总有出头日。

他朝若有翻身时，生吃黄莲也叫甜。

　（注：出自徐洪祖的《青云志》）

接下来……醒过来的师灵卿将杀死的村民们封好尸体做成了行尸，而随着每一次的缝合，张玄蕴发现他身体的黑气愈加浓郁。

他让村子恢复成了原样。

随着他身体的黑气愈加浓郁，白昼也越来越短，不过他有些时候会在白天短暂的清醒过来，从开始的崩溃痛苦无法接受，再到后面的习惯麻木，他开始刻意地忘记这些事情……

他还活着，却像是孤魂野鬼。

因为还有执念，想要将一切恢复原样，想要让村子活过来，想要听到小孩的欢笑……

如果一切能够重来，父母没有死他也没有杀人，如果……没有认识蔡偏……

可惜没有如果，上天眷顾给了他一身玲珑纯净骨，却成为了他最终走向万劫不复的痛苦缘由。

“师灵卿……”

张玄蕴睁开眼时，第一时间就呼喊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