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这个做父亲的,着实太狠了些。
“破山。”
破山一贯声音铿锵有力、中气十足,此刻上前两步,小声道:“属下在。”
“把定襄侯世子叫来。”
“是,王爷。”
定襄侯世子正与人比投壶博彩,被破山客气叫出来。
“世子爷,王爷请您过去说说话。”
定襄侯世子直觉同沈家小丫头有关,可想着那毕竟是沈家的事情,到底还是自己儿子吃些亏。
沈将军都不曾说什么,摄政王不至于多管闲事吧?
此事理在自己,摄政王再是昏庸无度,也不能为了只兔子,就对定襄侯府定罪吧?
定襄侯世子心中打定了主意,跟着破山走到台阶下。
他双手抱拳,深鞠一躬。
“给摄政王殿下请安。”
墨承影盘腿而坐,一手虚虚覆在沈圆圆耳旁,另一只手撑着自己脑袋,闭目假寐。
小孩的嬉笑声、妇人的私语声,还有武区男子哄闹的声音混杂在一处,传了过来,反衬得此处格外安静。
定襄侯世子耳听着风啸山林,又请了一遍安。
未见摄政王有动静,他抬头看向旁边立着的破山。
破山目视前方,没有丝毫要去提醒的意思。
寒意如同蚂蚁,排着队从脚底爬上来,定襄侯世子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感觉身体被风吹得有点摇晃,努力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