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霄笑得大眼睛弯弯,二十四颗白牙齿全绽了出来:“王爷你就吹口哨吧,吹破喉咙也没有猫兔子来啦!”
说完,就觉得耳朵一热。
“骆驼,你再这样,给你把嘴上套个嚼子!”
只见仆人打扮的赵毓踩着木屐,拧了琼霄的耳朵,歪嘴一笑。
“矮个子猕猴,闪一边去,你以为别人都像你,有六个耳朵么?”
琼霄往赵毓的裆部踹了一脚,捂着耳朵痛道。
赵隽虚弱地笑笑,只见赵逸逸从窗外毛茸茸地蹦了回来,双手捧着一个紫溜溜的鲜嫩李子,送到他的唇边。
“呜呜呜!”
似乎在说,王爷,给你吃!
赵隽吃力地启开双唇,没有力气咬。
“王爷,我帮你咬。”
“别用你的骆驼口水脏了七叔。”
好吵,赵隽再次乏了。
约是半月之后,一个清晨,黄鹂唧唧喳喳的啼鸣声中,赵隽清朗地醒了过来。
视力已然清晰,头脑已是洗去了一团混沌,像雨后的山石般冲刷尽烟霾。
吃力地侧过脸去,只见小叶子在他的床下打了个地铺,侧脸朝向他,睡得香甜:白净健康的面庞,姣好的五官,裁成柳叶却依旧浓黑的修长眉毛,长睫毛覆盖在眼睑上,睫毛似乎还掉下一根,也是极长的。
赵逸逸睡在她的枕边,灰溜溜的小爪子一伸,堵住了她的鼻子,小叶子轻轻打了个喷嚏,喃喃地道:“王爷,娶我。”
说完,翻了个身,将赵逸逸压个半死,赵逸逸痛了,一巴掌扇在琼霄的脸上。
琼霄被打醒了。
睁开大眼睛,抖落了两根粗黑的长睫毛。
琼霄揉揉眼皮,端起赵隽惯用的绿玉茶杯,漱漱口,吐了茶,将赵逸逸拎着腿,扔在赵隽的被子上,然后,往床头扫了一眼。
“王爷,你终于醒啦!”
琼霄打量着赵隽仍见苍白的面庞,探下身,在他的左颊印下一个湿热的唇印。
赵隽躲闪不得,苦笑。
琼霄双目盈盈。
赵隽道:“都这么大了,还像六岁时候一样。”
原来,琼霄六岁时被带入王府,半夜里害怕,总哭着让赵隽给讲故事,赵隽有时便顽笑道:“亲亲王爷,王爷就给你讲。”
琼霄何尝不记得。
可是,现在和那时候,不一样。
琼霄将绿玉茶杯端到赵隽的唇边,面色绯红,竟有了几分女儿态:“王爷,不一样。
那时候,是依赖,现在,是……”
话音未落,赵隽打断道:“咦,阿瑶呢?”
琼霄笑道:“我把她赶走啦!
王爷漱口。”
赵隽微微叹息一声,想要起身,由琼霄小心扶着服侍漱了口,道:“还是让阿瑶来吧。”
刚说完,只见琼霄端起一个暖玉夜壶,熟练地探入他的薄被里,赵隽一惊。
她接下来的动作,饶是他赵隽已活了三十四个春秋,依旧羞得象牙白的面色染上了海棠红。
“小叶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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