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一片狼藉,衣服丢的到处都是,都是些漂亮的小裙子,标签还没拆。
是温软一向的风格,甜美且幼稚。
温软蜷缩在床上,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眼角还有残留的泪水。
祁宴有洁癖,不太喜欢有人把房间弄的这么乱。
他伸手毫不留情的推醒了温软,“起来收拾。”
温软乍一听到祁宴的声音还以为在做梦。
“温软!”
直到祁宴再次喊她,压抑着几分怒意。
温软猛地睁开眼睛。
当她看到近乎大半年没见到的男人时本能的扑了上去,兴奋又激动,“老公,你回来啦。”
祁宴推开她,烦躁的指了指地上的狼藉,“我今晚留在这,在我洗完澡之前收拾好。”
他起身去了浴室,一如既往的冰冷无情。
温软瞬间愣住,慢慢从欢喜中回过神来。
她怔怔的听着浴室内的水流声,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三年的婚姻生活,已经让她习惯做一个舔狗了。
祁宴今晚怎么回来了?
他的白月光不是回国了吗,有生理需求怎么不去找白月光解决。
这三年他回来的次数寥寥可数,每一次都是为了睡她,从无例外。
时间最久的时候,会一连回来七天,连续睡她七晚。
不过那也是新婚那段时间,之后时间不一,最长大概就是这次接近半年没见面。
温软抓起旁边的手机看了眼,本想再看看那几张照片清醒清醒,却不小心点进了朋友圈,看到了婆婆十分钟发的朋友圈:生不了孩子的女人还没一只下蛋的母鸡争气。
配图还真就是一只下蛋的母鸡,图片的角落里隐约站了一个小人。
不用问,那个小人就是她。
祁宴的母亲从两家联姻的时候就不同意,一直嫌弃她。
两人结婚后,更是三天两头催她生孩子。
每次家宴都因为孩子的事当众数落她,把她赶出去站着,仿佛在昭告全世界:她温软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想到这温软收起手机下了床,拉开床头柜最下面那层抽屉,把常年放在那备用的套套连同地上的衣服卷在一起,胡乱塞进了衣帽间。
“收拾好了?”
“去洗洗。”
祁宴随手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走了出来,示意温软去洗澡,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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