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赶紧帮唐钺清理、包扎身上的伤口。
牧仁和许恩桥回来,大家简单吃了早饭已临近中午,唐钺叫了牧仁过来,问道:“牧仁管家,咱们的货船,最早一班是什么时候船?”
牧仁说:“今天晚上六点,华山号货船去武汉。”
唐钺说:“那您今晚护送那三位上船,船到武汉后,不要回,直接去重庆,将他们安置在重庆的祥和旅馆后,给他们留下oo银元,然后您直接回蒙地躲避一段时间,就当休息一段时间。
拜托您了,尽力保障他们的安全,他们对我很重要。”
牧仁说:“少爷您不要这样说,我们自当尽力的。”
唐钺苦笑一下说:“此事重大,按照王爷的规矩,您的母亲、两位夫人和五个孩子,已经暂时被监管,希望您不要介意”
,唐钺起身、向着牧仁深鞠一躬。
牧仁并不惊慌,起身弯腰还礼说:“老奴明白。”
待牧仁管家出门去做准备,唐钺嘱咐许恩桥:“路上牧仁如有异动,就地格杀。
你的问题就是遇到危险出手太慢,心肠太软,这一路两次被人控制,是不是都与此相关?你的身手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以后谨记教训,先下手为强,枪要快、心要狠,否则死得就是自己。”
许恩桥点头说:“我知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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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钺笑笑,这个年轻人,有点像年轻时的自己,自己刚上战场时,杀掉第一个人时,也是吓得一个晚上睡不着。
“路上好好照顾盛婉真和书先生,如果出现不测,只带盛婉真离开便是,事毕直接回上海。”
唐钺再次嘱咐。
许恩桥问:“那你呢,伤成这样,出去一定被抓。”
唐钺反问:“我为什么要出去,我就躲在这里,躲他个一年半载,等胜利了我再出去。”
许恩桥瘪着嘴说:“你要那么听话就好了。”
唐钺哄许恩桥:“一定要小心,记得直接回上海,我在上海等你,去准备一下吧,六点的船。”
唐钺找了瓶白酒,喝了几大口,觉得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不少,整理了一下情绪,打起精神,让自己看起来像以前一样神采奕奕后,来到盛婉真的房间,她正在隔壁书先生卧室收拾东西。
书先生正睡着,唐钺问:“六点的船,还需要收拾什么,我帮你。”
盛婉真将书先生的用药装到皮箱里,收拾妥当,拉着唐钺到自己房间,嘱咐他:“我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不要操心了。
你的伤虽不重,但一定不能感染,尤其背上的伤口不要沾水,记得以后几日先趴着睡。”
唐钺笑着说:“记下了,放心吧,这点伤死不了。”
二人望着窗外,相顾无言,顿觉离愁渐渐变成伤感,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宽慰对方。
唐钺忍着疼痛,向盛婉真伸出手说:“过来,让我抱一下。”
盛婉真微笑着走到唐钺面前,将头轻轻埋在他的胸前,嘴里说着:“让我们好好告别,不必伤怀,千万保重”
,脸上却不禁已盈满泪水。
晚上五点,牧仁带着盛婉真、许恩桥、书京翰三人乘车奔向码头,唐钺换了长衫,带了短枪,按照许恩桥的示意图找到先前那辆轿车。
唐钺开车绕着小巷子,赶在开船前到达码头,那艘货船以前是敏萨王爷的家产,唐钺刚到南京时没少开船去江上兜风,现在是硕拓王爷的仆人们在管理。
看着船只按时顺利出港,唐钺的心终于安定了一半,希望他们旅途顺利,不要再碰上麻烦。
大院内剩下唐钺一人,唐钺倒觉得踏实了许多,拿了被褥,仍在一个狭小的储藏间地上,用高大的杂物挡了储藏间的门,唐钺趴在被褥上,竟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连个梦都没有作,要不是觉得空气中有异样,唐钺还能接着再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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