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大人的想法,才助长他们无视君威,敢谋害陛下的气焰。”
正说着,宫中来人,说是天子身边的秋大人来了,径直来了大牢。
“见过秋大人,不知陛下可是有什么指示”
季唐忙不迭笑着去迎。
裴朔跟在后面。
秋月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拿起案上的状纸,大致浏览,叹道“果然,殿下在拼命保驸马,这
位驸马却只想着将罪过推到公主一人身上,保全自身。
季唐干笑两声。
秋月回头,冷冷打量着季唐,沉声道“那就是季大人失职,大人审出来的都是假供词,陛下不会满意的。
季唐一惊,没想到真被裴朔说中了,连忙道“下、下官下官问出来的就是这些,若是陛下不满意,那可以再审
“不必了。”
秋月冷漠打断他,挥手命周围跟随的衙役都下去。
监牢里光线昏暗,弥漫着浓郁的潮湿与血气,裴朔站在季唐身后,视线落在秋月身后的两位侍卫身上,到他们手中拿着一个锦盒。
角落里,刑讯用的炭盆烧得噼里啪啦。
秋月拿起那一摞供词,将之扔进炭盆之中,火舌“呼”
的一声腾了起来,顷刻间将之烧成灰烬。
她说“来人,把人绞了。”
裴朔眉心一跳。
季唐也猛地抬头,瞠目结舌,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秋大人,这这这可是驸马”
他张了张嘴,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完全没反应过来。
他还想说什么,但身后的裴朔暗中推了推他,示意他噤声。
秋月略一扬手,身后两个侍卫立刻上前,打开锦盒,拿出里面的白绫,走向那间牢门。
很快,里面就传来王铮惊恐地呼喊声,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们不能杀我我可是驸马我要见公主,救我呃他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好似被截断了一样,逐渐嘶哑痛苦。
很快,再也没了生息。
只有人体倒地的闷响。
季唐亲眼见着那人被活生生绞死,惊骇异常。
秋月微微一笑,缓缓道“驸马对嘉乐公主用情至深,不愿牵连公主,在监牢中认下一切罪状后畏罪自戕,从此以后,王家之罪与嘉乐公主及其子嗣无关。
“事涉天家颜面,不得有误,二位听明白了吗”
秋月着他们。
季唐还沉浸在惊惧中,没回过神来,裴朔当先上前抬手“臣明白。”
身边的季唐如梦初醒,连
忙跟着俯首道“是,是,请秋大人和陛下放心,下官会尽快写好罪状”
他一边说,一边心里抹汗,想着这裴朔怎么又说中了,他刚说王铮该死,女帝就来杀人了。
那是宁国公之子。
这无疑是一个信号,来这一次王家,真的要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