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苹说,我问玉宝,和潘姐夫,一个月几趟。
玉宝说,这种事体、好打听的。
赵晓苹说,我认真问。
玉宝看看四周,凑近耳畔嘀咕。
赵晓苹说,结棍,一次多长辰光。
玉宝也小声讲了。
赵晓苹惊怔,吸口气说,潘姐夫,这是井底里雕花。
玉宝说,哪能讲。
赵晓苹说,深刻。
玉宝红脸说,讲重点。
赵晓苹说,陆继海吧,只要我不提,绝对不会主动。
我有趟憋气,两个月没做过。
玉宝皱眉说,那结婚不到一年,这不正常。
赵晓苹说,还有,好容易进去了,还没感觉,就瘫了。
辰光一长,我也灰心了。
我没结婚前常想,为啥陆继海条件嘎好,又是服装厂小领导,又有房,买相不难看,性格也不错,父母还是国营厂老职工,啥样优秀的小姐寻不到,要娶我这种有案底的个体户。
原来和王双飞是兄弟。
玉宝说,陆继海若知晓自己有这毛病,结婚前还不讲,是欺瞒、实属不厚道。
赵晓苹说,也怪我当时心态不好,只看表面现象,没往深里了解,急吼吼就结了。
我自己酿的苦酒,只好自己吞。
玉宝说,陆继海对晓苹好吧。
赵晓苹说,凭良心讲,除了夜里这档事体,平常对我蛮好的。
爷娘对我也客气。
看着陆继海,也觉得有些可怜,伊肯定也不愿这样,唉,想想索性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吧。
玉宝说,那去医院检查过嘛。
赵晓苹说,陆继海死活不肯去,讲被人晓得,没脸活了。
玉宝没好气说,死要面子活受罪。
赵晓苹惆怅没响。
玉宝说,我有个主意。
赵晓苹说,啥。
玉宝说,逸年的表弟,也是医生,在广州中山医院,下趟去进货,叫上陆继海一道去,顺便做检查,这样就没人知晓了。
赵晓苹说,是个办法。
玉宝说,一定要去检查,有病治病,日后还要生小囡呢。
赵晓苹眼眶蓦得泛红,低头没响。
玉卿跑回来说,瞧我看到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