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姝蹙眉。
怎么听着很惨烈的感觉......想到那块如意玉饰,她心里一沉,很明显赵承宴认识那个人,而且关系还很不一般,难不成他们是在做什么事?
“死士是个什么玩意?”
江氏更是一头雾水。
“就是给权贵们做事,不畏生死。”
程奉安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道,含糊道,“至于他到底是谁的人,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这种人大都视死如归,不会招供,我们得一点一点地调查。”
苏景姝知趣地闭了嘴。
室友跟邻家哥哥相比较。
当然还是维护室友才是上策。
门外一阵脚步声。
许玉珍匆匆走进来,看见苏景姝才算松了口气:“苏大夫,你果然在这里。”
“怎么了?”
苏景姝这才想起她答应许玉珍,空了去看她娘,许玉珍越过程奉安冲江氏笑笑,算是打了招呼,继续对苏景姝道,“苏大夫,村口有个老伯晕倒了,您过去看看吧!”
“好。”
苏景姝也没多想,抱着孩子就往外走。
“我陪你去。”
程奉安也跟了过去。
许玉珍是个急性子,边走边对苏景姝道:“不是咱们村的人,刚好倒在我家墙外。”
村口梧桐树下已经围了一圈人,一个体型瘦弱的老汉躺在地上,两眼空洞,嘴唇干裂,树皮般干裂的双手死死抓住一个破布包袱不放,众人见许玉珍竟然把苏景姝喊了过来,面面相觑,她真的会看病?
苏景姝神色自若地把赵麒麟放下来,蹲下身来给他把脉,又看了看他的脸色,对许玉珍道:“你去家里端碗米粥过来。”
许玉珍面露难色,但还是很快端了过来,只有半碗。
灰衣老汉喝了粥,这才缓缓起身,对众人抱拳:“多谢各位乡亲,小老儿这厢有礼了。”
一听就是外地口音。
“老哥,你是哪里人?”
人群里有人问。
“鄙人姓秦,从南直隶来,带着儿子去永安府探望兄长,哪知兄长去年病故,家中侄儿也没了。”
老汉抱着包袱,目露恳切地望着众人,“如今盘缠用光了,跟儿子也走散了,就剩下几件破衣烂衫,一路上靠给人算命行至到此,却不想饿晕在贵地......”
说着,他又起身冲苏景姝抱拳施礼:“多谢小娘子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机会,必当重报!”
“老伯言重,举手之劳而已。”
苏景姝还礼。
秦老汉又朝许玉珍抱了抱拳:“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许玉珍反而有些羞涩,歪了歪头:“老伯客气。”
赵麒麟紧紧拽着苏景姝的衣角,眼睛不眨地盯着秦老汉看,秦老汉回了他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客套道:“是个好娃娃!”
苏景姝笑笑,干脆把赵麒麟抱起来,想到家里乱糟糟地,她也不想回去,索性站在边上看热闹,程奉安就站在母子俩身边,低声对苏景姝道:“听他口音,的确是南直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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