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妈妈已经知道错了,同意了你们两个,这样可不可以?易哲,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
何念在示弱。
她今天来是表示妥协的,以接纳袁思为让步,这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无论是谁,都希望自己的爱情得到父母的支持。
袁思紧张地盯着易哲,猜测他会作出什么反应,他朝前走了一步:
“妈,这不是小孩子的游戏,我已经,交出了辞呈,这与我和袁思之间的事无关,更没有再收回的道理……妈妈?”
何念已然站不稳,整个人慢慢瘫倒在地上。
顾盼第一个蹲下去扶住她:“送医院。”
这场对峙以何念的突发心肌梗塞而草草收尾。
袁思陪易哲留在病房里陪护,何念沉睡着,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点滴在流淌。
袁思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在这里度日如年,她很闷,走出病房想透透气,夜里的医院走廊无人经过,一眼看不到头。
不知过了多久,易哲也出了病房,走到她身边来,握住了她的手,跟她并排站着。
袁思与他十指相扣,转头看他,两个人都笑了一下,互相安慰似的。
“你妈妈说出那样的话,我既希望你同意,又不希望你同意。”
袁思对他说起心里话来,“她能接纳我是件多难得的事呀……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做你自己喜欢的工作,我知道你压抑太久了,我心疼你。”
易哲低下头,在她额前轻轻吻了一下:“你是明白的。”
两个人又静了一会儿,是袁思先开了个头:“等这件事了结,我们再到法国去,想呆多久呆多久,这次就住他个一年半载。”
易哲道:“你不打算继续当艺人了?”
袁思都快忘掉了,当初第一次见面,易哲问她想要什么,她天真无邪地笑,我要钱,我想红。
袁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摇头:“我只是身不由己,我原本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孤独,所以才想办法出头,好让自己过得不那么苦。”
易哲一只手拥住了她:“为什么会这么以为?”
袁思靠在他怀里,还是摇头:“你不会理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那是个何其荒诞的故事,说出来她也觉得自己疯了。
她有时候怀疑,前世的回忆只是一个错觉,是她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何念出院的当天,易哲平静地参加了董事会议,正式卸任。
顾盼也当即将另一位候选人推举上去,全票通过,“易初集团”
从一个家族式企业,变成了易家人眼里最恐惧的“外姓人掌权”
。
一夜之间,何念像变了个人似的。
易哲没有接受她的条件,在辞去董事职务以后,她却依然要准备两个人的婚事。
袁思在影棚里拍广告时,何念人亲自来等她完工去逛街,挑订婚当天要用的东西,对此记者当然不会放过,拍着照心里就拟好了标题:“袁思与易哲妈妈手挽手逛街,举止亲密已获得准婆婆认可。”
“你皮肤白,这颜色特别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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