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心里乐开了花。
……
只可惜,他们二人还不知道那篇檄文目前已经上达了圣听,若是晓得,肯定又是另一番论调了。
齐誉心道:巡抚大人称和先生为故交,可见关系上确实不一般,算是可信的人。
自打永川王薨逝之后,先生就杳无音信了,问问他?
于是,齐誉便起身施礼,道:“大人可知吾师去了哪里?”
“早就知道你会问这事!”
陆巡抚一笑,大有深意地说:“文竹兄早已随着我朝的舰队,出使西洋去了。”
什么!
下西洋了?
啧啧,难怪先生一直杳无音信,原来是去了海外呀!
可是,这又是为何呢?
不对劲!
齐誉怀着困惑,问道:“吾师乃是医者,不属于内外的执政官,朝廷怎么会派他出使外洋呢?”
陆巡抚捋须一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么说吧,出使外洋属于兴师动众,舰船上常有疾病发生,自然就要有医者跟随,而文竹兄乃是杏林圣手,有他坐镇于舰队之中,岂不美哉?”
嗯……似乎有理。
不对,还是不对劲。
齐誉又道:“先生现在还在丁忧守孝期,怎么会无端复职呢?”
“丁忧……这不都是皇上定的吗?如果国家需要你尽大义,割舍掉孝道有何不可?”
陆巡抚先是打了句官腔,然后又压低了声音道:“据老夫所知,太医院的大医因受一件密案的牵连,九成人都下了刑部的大牢,如此一来,不就无人可用了吗?而此时,文竹兄再度出山,时机也是刚刚好。”
哦,明白了。
是因为人手不足,所以朝廷才征召了他。
唉……
先生去了海外,这一来一回的,最起码也要两三年的时间,在这期间可是无缘再见尊荣呀。
至于太医们被什么秘案牵连,陆大人却也没多说,而齐誉自然也不能再问。
陆大人轻轻一叹,道:“文竹兄素来谨慎,对世事也看得透彻明白,他此去海外,或许也是有意为之吧。”
齐誉感觉自己是全部都听懂了,但又感觉却是一句都没听懂,有些云里雾里。
不过,连陆大人都是猜测,以自己的见识更不可能再揣度出什么了。
“多谢大人告知家师的近况,晚生感激不尽。”
齐誉很诚恳地作了个揖。
“好说,不过我将你留下,却是另有原因。”
“大人请讲。”
陆巡抚正色道:“之前时,文竹兄曾对我说过,他因一时疏忽,在永川府办了一件不明智的事,而此事很有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他让我见到你时转告你,你若是遇到难事需要推卸责任,可以把缘由全都推到他身上。”
这席话的信心量有点繁多,先捋一捋。
先生的意思应该是说,自己很有可能会卷入到了一场麻烦之中。
另外,自己遇到推卸责任时,就全推到他的身上。
可是,那又是个什么样的麻烦呢?
……
事情已交代完毕,陆巡抚就端了端茶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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