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看见老婆子喘着粗气,感觉病情又加重了,便假装骂道:
“两个臭子,长大了是吗?翅膀硬了是吗?连你娘的话都不听了?有话快,别藏着掖着的,你看把你娘急得又喘不上气了……”
杨成心想,如果把刚刚出院的母亲又气进医院,那做儿子的就太不孝顺了……可杨成真的很为难。
出来,母亲的病肯定会加重,不,母亲同样会担心杨峰,病也会加重。
真是左右为难!
但杨成决定,还是给父母听算了,因为自己的担心也只是担心,不是事实,只能算猜测。
杨成扶着母亲坐下,并用手轻拂她的胸口,解释:
“娘你别急!
我会给你听的。
但在给你听之前,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的只是猜测,不是事实,所以,我了之后,你千万别激动,以免呼吸不畅……”
母亲点零头,对儿子道:
“你放心!
我也不是傻子,也是有是非判断能力的。
峰子也不是孩,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他心里都有数,我相信峰子!
所以,你不要有顾虑,把你想到的都出来……”
杨成点头答应。
正欲时,杨见抢先一步道:
“老大的意思是怀疑老三的钱来路不正……”
杨见的话刚完,儿子们便看见母亲的脸猛然一沉,似陷入巨大的悲伤之中,杨成想再次解释时,母亲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她摇了摇头道:
“我不这样认为,老三虽然顽皮,喜欢打闹,但真正犯罪的事,他是不会做的,我相信他。”
也许是为了提醒母亲,当然这是一种善意的完全没有恶意的提醒,杨见忍不住又了几句:
“你他只是打闹?想一想他打了几次架了,差点把对手打没了,把自己打进派出所……”
母亲刚刚恢复正常的脸又变得阴沉起来,但这次看上去没有上次那么悲伤。
杨成再次准备解释时,母亲的脸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母亲微微一笑道:
“到这几次打架,都跟孩过家家一样,杨峰最后不都化险为夷了吗?”
“是啊!
是啊!”
杨成一边附和一边向杨见猛使眼色,意思是母亲好不容易挺过来了,你就不要乱发议论了。
父亲也想保住这个和气、友善的局面,连忙把话接过去道:
“其实老三单是顽皮点,做其他事他都极有分寸,正如你娘的,老三最后不都化险为夷了吗?”
兄弟俩听父亲这样,自然知道原因,这个原因无非是不要为了杨峰的事,把患有多种疾病的母亲牵涉其中,刺激她,使她的病情加重!
兄弟俩当然明白这个意思,所以在这之后都自觉的把嘴巴都闭紧,默不作声。
突然,父亲叹息了一声,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眼睛望向窗外,窗外的迷雾渐起,父亲慈祥而忧郁的目光像要把这些迷雾看穿,保持这个眺望的姿势十秒钟后,才缓缓道:
“就怕他被戴丁一样的人利用了,赚一些昧良心的钱……”
母亲的脸又变了,杨成知道戴丁被打是杨峰干的,赶忙解释道:
“这个大家放心,他和戴丁闹翻了,同时他也没有跟其他的人混了,自己带了一伙学生玩……”
“对,对,对……我刚才也就这么随便一。”
想不到为了阻止儿子失言的父亲,自己竟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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