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慎言。”
云霭扬了扬眉,恍然想起邀薛兴怀入座,“先帝在时曾下过诏令,天枢主帅京时,可携天枢军小队随行,本侯过奉命行事,到了相爷里,就成意图谋反了?”
薛兴怀知觉记起一道诏令,脸微变,“先帝留下此诏,可了让侯爷阻碍公务,任意妄!”
云霭冷嗤一声,随手斟了盏茶,推到薛兴怀面前,“本侯何时阻碍公务了?相爷想要搜侯府可以,只要拿出诏书,你就把侯府犁一遍,本侯都会说半个字,敢问相爷,你诏书呢?”
“侯爷谋害朝廷命官,证据确凿,搜查一个犯府邸,用上诏书。”
薛兴怀拂袖冷笑,魏筠一案,御史台掌握证据足够让其下狱了。
“那,侯爷说证据呢?”
云霭话音刚落,亭外忽而传一声轻笑,“证据就在里吗?”
闻声,薛兴怀眯起睛,角勾起一抹得逞笑意,“证据就摆在前,侯爷什好负隅抵抗?”
箫闲一身绯红官袍,缓步穿过竹林,陈忠垂领着一名仆役紧随其,“昨下官时,侯爷指骂下官够资格,今相爷在此,侯爷可愿当面对质?”
“呵,”
云霭勾起一丝笑,“原箫大打个主意,罢了,既然你一心求死,今本侯就陪你玩一玩。”
箫闲睫羽轻轻一颤,抬手指了身仆役上前。
“奴见过侯爷,见过两位大。”
“此,侯爷听声音应该能认出?”
箫闲随手拍了拍那仆役肩膀,笑得温和,“你给侯爷复述一下昨说辞,务必将细节说清楚。”
仆役被拍得浑身颤抖,连带着话也说利索了,“、大,前夜里,侯爷带着一柄沾血迹剑找奴,说让奴仔细处理掉,但奴隐约听说御史台在寻一柄剑,奴实在害怕,就将剑交与了御史台。”
箫闲适时接过话音,“过调查比对,三司确认柄剑便杀害魏筠大凶器。”
薛兴怀笑了声,才撩袍坐下,幽幽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侯爷,你该作何解释?”
“箫大高估本侯了。”
云霭神淡然,轻捻了下泛起冷意指节,“侯府上下多,本侯哪会记得一个仆役。”
了,侯府多,处理罪证种事,哪里轮得到一个仆役。
“侯爷记得,敢记得?”
箫闲冷望着云霭,字字逼迫,“既然侯爷问心无愧,那又何敢让禁军搜府,难道怕被搜出什?”
薛兴怀暗暗点头,管如何,今侯府,他搜定了。
云霭默然片刻,忽地长叹一声,“罢了,箫大执意要搜,那本候给相爷一个面子。”
最终,如薛兴怀所愿,禁军进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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