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里一共只有十几间屋子。
庄白玄却不以为意,认真的说着自己的想法,“这么大地方。
再多造些屋子不就好了?”
徐姜真的被昨晚的一肚子黄瓜吃伤了,若真要自给自足,她头一个不同意。
声音就不自觉的高亢些,“谁造?”
不会是,我们吧?
“自然是我们。”
既然话已经到这了,那就必须解决做饭问题,“白天师,这饭也要自己做吗?”
“自然。”
“可,这里一个个全都是被伺候惯的公子小姐,谁会做呢?”
“徐小姐也看到我们的情况了,这里没有丫鬟奴仆,任何事都需要我们亲力亲为,没做过,学就好了。”
说得简单,都是些手不能拿,肩不能扛的,
“可若是不习惯这儿的生活呢?”
庄白玄笑道,“那最好还是归家吧,咱们这可养不起闲人。”
“那怎么能行,归家不就暴露我们的位置了?”
“这个徐小姐就不用担心了。
只要在这,我们的生活就不会被打扰。”
直到庄白玄走后许久,徐姜仍在思考这句话,什么叫只要在这,我们的生活就不会被打扰?
她用洇湿的手巾敷在裴礼伤处,“他什么意思?真的会放人走?”
不一会儿,白色手巾边洇出淡淡粉红,裴礼到毫不在意,只含笑望着她,“看看吧。”
“那万一没人想走呢?”
徐姜把手巾掀开,见只是伤口残留的血迹晕开在手巾上,才松一口气。
裴礼用另一只手轻抚她的丝,轻柔地像是在触碰乖巧的小猫,“那便制造一个。”
可惜“小猫”
并不乖巧,下一瞬便绕开他的手,气势汹汹地盯着他的眸子。
“你方才为什么打断我?”
“教众都知道的事,你觉得他会不知道?他既然做出这样选择,我们还何苦总是提及,纠缠到底问个不需要知道的答案呢?既为难他,又为难我们。”
“也是,那这件就先翻篇。”
可手上伤手随着粘连的布料一点点揭开,露出狰狞外翻的血肉,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伤口入眼仍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秀丽的眉头拧成死结。